按理說,過年的時候,穿紫紅色棉袍的女人,是隨處可見的。但是,彆的女人都沒有通行證,不敢出去,隻有慕容久有。慕容久拿著肖盼給她的通行證,滿世界得瑟,結果一不小心,就讓關卡的衛兵當成鬨事分子給抓了。
然而,慕容久是誰?慕容久是日本特高科的特務,城防司令身邊的情人,而且還是懂二狗的女同學,是那些蝦兵蟹將說抓就能抓的嗎?
隻見慕容久臉色瞬間變的陰險,悄悄的把手伸進懷裡,掏出了手槍。那是一支小手槍,乾特務的標配,跟懂二狗手裡的那支一模一樣。與此同時,就看慕容久輕輕的抬起腳後跟,腳下的高跟鞋在衛兵的腳麵上,狠狠的碾壓了一下,趁著衛兵尖叫的時候,順勢甩開了衛兵的簇擁,緊接著,猛然轉過身,用槍口指著那個翟隊長的腦袋。
翟隊長,就是之前那個賣糖葫蘆的。
其實翟隊長隻是想隨隨便便抓一個人,回去好向上邊交差。上邊的命令說的清楚,寧可抓錯,不能放過,抓對了抓不到,抓個錯的還不容易嘛!結果萬萬沒有想到,居然讓翟隊長給抓對了。旁邊用槍指著他的女人,一準兒就是鬨事分子,否則怎麼會有手槍呢?
想到這些,翟隊長不由得冷笑一聲,得意洋洋的對慕容久說道:“你果然是紅梅花。”緊接著,又舍身忘死的命令那幾個衛兵:“彆管我,把她抓起來!”
幾個衛兵也不是吃素的,嘁嚓哢嚓就端起了槍。
正所謂雙拳難敵眾手,就算慕容久渾身是鐵,又能打幾顆釘子?此時此刻,慕容久手裡隻有一支槍,而那些衛兵,每人手裡一支槍。就算慕容久開槍打死了翟隊長,那些衛兵的子彈,也會把慕容久打成馬蜂窩的。
所以說,翟隊長來了個舍身忘死,反而讓慕容久遲疑了。
就在雙方,槍口對著槍口,互不相讓的節骨眼兒,遠遠的傳來了苗護滬的喊聲:“彆開槍彆開槍,千萬彆開槍!”
話音未落,肖盼的黑色轎車,就慌慌張張的開到了跟前,而且,不等車子停穩,苗護滬就從車裡麵鑽了出來:“彆開槍彆開槍,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苗護滬勸開了雙方,又把翟隊長叫到一邊,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這女人你們可不能抓呀……”說著,苗護滬攏起手指,貼在翟隊長的耳邊,小聲嘀咕著:“這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這女人其實是城防軍肖司令,在外麵包的女人。她本人不方便跟你說的太直白,肖司令也不方便跟你說的太直白,但是,你要是抓了這個女人,必然會得罪肖司令的。”
翟隊長聽罷,頓時就驚呆了。
“原來是!”翟隊長瞪大了驚訝的眼睛,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緊接著給了衛兵一個嘴巴:“混蛋!誰讓你們亂抓人的?不知道她是自己人嗎?放人,馬上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