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木村暮春附體之後,槍聲突然停了下來,看樣子是沒有子彈了。緊接著,翟隊長開始動拳腳了。隻見翟隊長氣急敗壞的丟掉手裡的手槍,赤手空拳的來了一個夜戰八方藏刀式,拎起地上的一塊棺材板兒,率先撲向了老太太。
翟隊長手下的匪兵,也不敢怠慢,一個個磨拳擦掌,緊緊的跟在翟隊長的後麵,要跟老太太玩兒命。
老太太抬起左手的槍,扣了扣扳機,發現沒有子彈了,又抬起右手的槍,扣了扣扳機,發現,也沒有子彈了,然而翟隊長的棺材板兒,已經殺到了眼前,於是,老太太急忙輪起那支沒有子彈的槍,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就憑老太太那身手,行走江湖幾十年,怎麼說也是獨孤求敗的級彆,一向是說砸鼻子不砸眼,說砸腳麵不砸腳後跟,怎麼可能砸不到呢?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老太太手裡的空槍,不偏不倚,不早不晚,不快不慢,正好砸在棺材板兒的正中間……
半寸厚的棺材板兒,頓時就斷為兩截!與此同時,還砸出了幾片,大小不一木板碎。
翟隊長不由得,“蹬蹬蹬”後退好幾步,翟隊長身後的匪兵,趁機一擁而上。
隻見那老太太,不等木板碎落地,一個健步衝了過去,用腳尖兒輕盈的接住木板碎,依次踢向了翟隊長身後的匪兵。就聽翟隊長身後的匪兵,呲牙咧嘴,一通鬼哭狼嚎,捂著紅腫的腮幫子,捂著紅腫的腦門子,捂著紅腫的鼻梁子,捂著紅腫的下巴磕子,一個勁兒的罵街。
僅僅是一個開場亮相,就把魏餑餑,魏石頭,魏大寶,魏鐵蛋,和金展儂,看的是目瞪口呆。
然而!匪兵之中也是藏龍臥虎。
就聽眾人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吼:“啊!”
千萬彆小瞧這個“啊”,這個“啊”,“啊”的特彆與眾不同,那是一個中氣十足的“啊”,那是一個氣灌長虹的“啊”,那是一個八麵威風“啊”,那是一個那個啥的“啊”,和那個啥的“啊”。
幾乎是與此同時,一個其貌不洋的匪兵,奔跑著撲向了老太太。千萬彆小瞧他的奔跑,那匪兵奔跑的也同樣與眾不同。他是左搖右擺的奔跑,身體晃動的幅度特彆大,隻見那匪兵跑的鏗鏘有力,跑的地動山搖,跑的驚心動魄,跑的氣勢滂沱,跑的那個啥,和跑的那個啥。
“您老在旁邊看著就行,讓我們跟他比劃比劃!”
話音未落,幾個遊擊隊員就挺身而出,站到了老太太的前麵。
然而,幾個遊擊隊員萬萬沒有想到,那匪兵的招式,居然是連撲帶抱的,就看那匪兵一把抱住其中一個遊擊隊員的大腿,二話不說,就把那個遊擊隊員,掀了陽麵朝天。
第二個遊擊隊員,趕緊上去拉架,伸開雙臂,從後麵攬住了那匪兵的腰,然後拚命向後拽。
眨眼之間,那匪兵的招式,又出幺蛾子了。
隻見那匪兵猛然一個向左轉,緊接著猛然一個向右轉,緊接著猛然一個向左轉,緊接著猛然一個向右轉,三下五除二,就把第二個遊擊隊員遠遠的甩了出去。
第三個遊擊隊員,和第四個遊擊隊員,不約而同的一起上。
那匪兵不慌不忙,出手沉著。隻見他一頭撲向左邊的遊擊隊員,就像犁地的牛似的,用他身上的一股子蠻力,一下子就把左邊的遊擊隊員撞了個跟鬥,然而,右邊的遊擊隊員卻趁機掐住了那匪兵的脖子,那匪兵突然來了一個鹹魚翻身,“噗通”一聲,就把右邊的遊擊隊員,活生生的壓在了身體的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