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的總結一下啊:呐,此時此刻,“三文魚”行動小組總共七個鬼,已經有五個附體了。羅齊輪被德川一郎附體。懂二狗被渡邊彆白附體。周有糧被風間月太郎附體。高誌高被井田奈曬曬附體。薑粘被柳下村順附體。岡村斜月,逐內大足被封存在井裡,暫時無法現身。另外,跟“三文魚”行動小組無關的木村暮春,機緣巧合的,附體到了盧小鑫的身上。這就是八個鬼的詳細情況。
最值得一提的是張小坡,張小坡加入了陰兵,在一次陰兵借道的行動中,因追捕木村暮春,而迷路。之後一直輾轉在陰陽兩界。陽間不知道張小坡在哪裡,冥界不知道張小坡在哪裡,甚至連張小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張小坡隻知道,他把木村暮春給弄丟了,沒法回去交差,所以,他一定要想辦法,把木村暮春給抓回去。
張小坡就像一個遊魂野鬼那樣,風餐露宿,枕風宿雪,隨遇而安。他看到故鄉還在打仗,打的是什麼戰役,張小坡不知道,但是打的很激烈。張小坡茫然了,心裡話說:“抗戰不是已經勝利了嗎?怎麼還在打仗呢?”
麵對眼前的戰火紛飛,張小坡因為自己是鬼,而感到有些失落。他曾經是個紅纓槍少年,他也想為保家衛國出一份力,他也想為解放全中國,衝鋒陷陣,殺個暢快淋漓,可是,張小坡歎了口氣。
“如果附體到一個人身上的話……”張小坡不由得眼前一亮,但是馬上,張小坡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隨隨便便“鬼上身”,是冥界製度所不允許的。
張小坡常常感慨萬千的抱著紅纓槍,坐在山巔之上,俯瞰著硝煙四起,俯瞰著日出東方,而浮想聯翩。
然而,戰爭永遠都是無情的,傷亡永遠都是慘重的,在秘密的戰場上,戰鬥似乎更加複雜一些。
再說嶽大餅那邊。
本來呢,嶽大餅克服各種困難,完成了任務,回到了遊擊隊,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所得到的情報,居然是國民黨特務,一手布置的一個圈套,參加營救行動的遊擊隊員,中計了,差一點兒就回不去了。
所以組織決定,讓嶽大餅同誌接受內部審查。
嶽大餅氣呼呼的坐在一個光線陰暗的屋子裡,那屋子隻有靠近天花板的位置,有一扇打不開的窗戶。一束明媚的陽光不聲不響的通過窗口,落在嶽大餅的肩膀上,弄的嶽大餅的臉,一半陰一半陽,看上去特彆嚇人。
嶽大餅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顯然是怒氣未消。
一個中年男人,從容不迫的推開門,不慌不忙的走了進去。那男人個子不高,也不油膩,身材顯著有點兒胖,其實一點兒都不胖。五官長的很有特點,大概就是因為太有特點了,所以不大好形容。總的來說還是挺威武的,但並不是特彆正經的那種威武。
嶽大餅光顧著生氣,也沒用正眼瞧一瞧那個男人,但是嶽大餅知道,進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遊擊隊政委霍格鋼。
突然!
一群漂亮的麻雀,落在了靠近天花板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