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秦澆田突然問起了軍綠色挎包,其實是有原因的。因為破壞慶祝活動用的炸藥包,就放在兩個軍綠色的挎包裡麵,而周有糧和高誌高正巧,都背著那樣的挎包。
秦澆田清楚的記得,高誌高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曾經說過,挎包又背回來了,就放在高誌高的住處。那麼接下來,就看周有糧如何回答了。
秦澆田期待著周有糧的回答,而周有糧,卻把視線,悄悄的轉向了羅齊輪,期待著羅齊輪能給他一點點暗示。
羅齊輪自顧剝起了花生,“哢吧,哢吧,哢吧……”結果一抬頭,看見了周有糧的眼神,於是說道:“你看著我乾什麼呀?我臉上又沒有挎包,挎包放在哪兒了,你就說放在哪兒了,照直說!這有什麼可猶豫的。”
周有糧頓時就領會了,於是爽快的回答秦澆田:“你說那個軍綠色的挎包呀,丟了!”回答完這個問題,周有糧的就覺得一身輕鬆,他如釋負重的又拿起一把花生,一邊剝殼,一邊“哢吧哢吧”的大嚼起來。
與此同時,羅齊輪聽見周有糧說“丟了”兩個字,手指不由得一哆嗦,好不容易剝好的花生仁兒,“啪嗒”一下子,落到了一堆花生殼裡麵,頓時就跟花生殼混在了一起,無法區分。
秦澆田來勁了,好像找到了突破口似的,眼前一亮,急忙來了一句:“在哪兒丟的?怎麼丟的?”
周有糧一點兒都不緊張,他才不管秦澆田找沒找到突破口呢,滿不在乎的嚼著花生仁兒:“那誰知道呀,啊嗚啊嗚,丟了就是丟了,不知不覺就丟了。我要是知道怎麼丟的,啊嗚啊嗚,就丟不了了。”
秦澆田和顏悅色的繼續問道:“周有糧同誌,請你再好好想一想……”
哪曾想,秦澆田的話還沒有說完,周有糧就急赤白臉的搶過了話茬:“我想不起來了!都丟了好長時間了。”
其實周有糧領會錯了,羅齊輪讓他照直說,周有糧還以為,羅齊輪的意思是,反正挎包已經炸了,死無對證,裝沒裝炸藥包誰知道。所以就來了一句丟了。
秦澆田略顯得意的清了清嗓子,正了正坐姿:“可問題是,高誌高同誌說,挎包已經背回來了,就放在住處。對此,你怎麼解釋呢?”
周有糧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這還需要解釋嗎?!我的挎包丟了,誌高的挎包沒丟。我的挎包是我的挎包,誌高的挎包是誌高的挎包,我們倆的挎包不一定非要一起丟,也不一定非要一起背回來,對吧?”周有糧說完這番話之後,又低下了頭,“哢吧哢吧”的剝起了花生殼。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其實是羅齊輪事先給了秦澆田一些誤導,讓秦澆田以為,兩個挎包要麼一起丟,要麼一起背回來。
然而此時此刻,對於周有糧的回答,秦澆田實在是無法反駁了。剛剛燃燒的勁頭兒又熄滅了,弄的秦澆田很茫然,不知如何將調查繼續下去。就在秦澆田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胡喜子的聲音。
“噠噠噠,秦同誌,噠噠噠,秦同誌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