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唐冪提供的線索裡麵,有一句話很重要,你拿小本子記下來,免得過幾天忘記了。”李鼎和嶽大餅並排走著,一邊走,一邊說。
嶽大餅急忙掏出小本子和鋼筆,用嘴巴叼著鋼筆帽,擺出一副準備記錄的架勢。
就聽李鼎繼續說道:“唐冪說,嫌疑人個子挺高的,身材挺魁梧的,四方的臉龐,長的跟你差不多,就是五官的位置不太一樣。唐冪不會形容,但是如果再看見的話,她能認出來。”
嶽大餅拿起鋼筆,在小本子上,唰唰唰的寫了起來。然後咬著鋼筆冒,一本正經的注視李鼎,含混不清的說道:“還有什麼要記錄的嗎?李副組長。”
“嗯……”李鼎又仔細的想了想:“暫時沒有了,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好的,李副組長。”嶽大餅含混不清的回應了一句。
“你把這句話再抄一遍,然後撕下來給我一份。”
“好的,李副組長。”嶽大餅又含混不清的回應了一句,然後急忙拿起鋼筆,在小本子上,唰唰唰的又寫了一遍,“欻”的一聲,注意,欻的讀音是吃汙啊,“欻”的一聲,撕下來一份,遞給了李鼎。李鼎也沒看,疊巴疊巴就塞進了口袋裡。
此時此刻,已經是日落西山紅霞飛了。李鼎和嶽大餅不知不覺的忙了整整一個下午。走在回去的路上,李鼎就覺得肚子裡麵空蕩蕩的,偶爾還會發出嘰裡咕嚕的聲音。李鼎這才意識到,光顧著乾活兒,竟然忘記吃中午飯了。
那是一個很不尋常的黃昏,一個牆裡牆外都不尋常的黃昏,一個陰間陽間都不尋常的黃昏,就連夕陽都比平時的夕陽不尋常。緋紅的晚霞,籠罩著每個人的臉,讓男人和女人都臉紅,也讓人和影子都臉紅。饑餓的李鼎已經餓很久了,終於看到了一家食品店,於是就不顧一切的,一頭撲了過去。
話說,李鼎和嶽大餅去見護士長了。羅齊輪不知道又到哪裡鬼混去了。秦澆田去歌舞團找狄妮兒了,因此,辦公室裡麵,就剩下劉宇春一個人,全神貫注的整理著檔案。
樓道裡麵靜悄悄的,連風的聲音都沒有。地麵上飄蕩著夕陽的影子,那影子似乎比劉宇春還全神貫注,小心翼翼的在地麵上蠕動,生怕驚動了樓道裡麵的塵埃,弄的劉宇春很突然的,打了個噴嚏:“啊,阿嚏!”
幾乎是與此同時!
辦公室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門外一片緋紅,並沒有什麼人,一張報紙“撲楞楞”的,卷進了辦公室。門外沒有風,報紙怎麼會“撲楞楞”的卷進辦公室呢?劉宇春有些納悶。緊接著,那張報紙顫抖著,顫抖著,顫抖著,就像魔鬼的腳步那樣,竟然卷到了羅齊輪辦公桌的旁邊。
劉宇春立刻用手捂住了眼睛,隻留一條手指縫,透過那手條指縫,劉宇春看見,羅齊輪椅子上的海綿,微微的動了動,就像是有人坐上去了似的。
劉宇春嚇了一跳,差一點兒叫出聲來。
突然!
辦公室的房門,“吱呀”一聲,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