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人呀你?我晚上到鋼廠來怎麼了?礙你什麼事兒了?”薑粘繼續假裝不認識霍格鋼,並且還表現出一百個不服。
“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薑醫生,募捐義演那天,你把一個軍用水壺,藏在廁所的水箱裡麵,有這回事麼?”
薑粘聽霍格鋼這麼一說,有點兒緊張了,但仍然斬釘截鐵的否認:“不知道你說什麼!”說著,薑粘推起自行車就要走,被霍格鋼一把揪住了。
“彆急著走呀,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這麼晚了,你獨自一人跑到鋼廠這邊來,乾什麼呀?彆告訴我,你是來修自行車的。”
麵對霍格鋼刨根問底兒的追問,薑粘表現得異乎尋常的淡定,他從鼻孔裡麵發出了一聲冷哼,從容不迫的說了一句:“鋼廠這邊有個朋友,說是腳氣犯了,我既然是醫生嘛,當然要治病救人了。”
霍格鋼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疑問:“腳氣犯了?你來治病救人?那他為什麼不去眾生醫院找你?反而讓你大老遠跑過來一趟呢?”
薑粘一如既往的淡定著。他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這有什麼奇怪的。今天晚上不是我的夜班,但是明天白天他要上班,沒空去醫院找我,所以我就過來了唄。”
薑粘的回答似乎很完美,霍格鋼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破綻,但就是因為太完美了,反而引起了霍格鋼的遐想。霍格鋼上上下下打量著薑粘,又上上下下打量著自行車,之後又刨根問底兒的問薑粘:“內個什麼,自行車後麵的箱子裡麵,放的啥?”
薑粘用眼神指了指自行車後麵的後一架:“你是問那個紙箱子呀?沒放什麼,朋友給的小禮物。”
“哦?朋友給的小禮物?”霍格鋼用咄咄逼人的語氣,對薑粘說道:“打開讓我看看。”
“給你看看?你想什麼呢?你要是有腳氣,我可以給你看看,朋友送給我的小禮物,憑什麼給你看看呀?你是什麼人呀,我就給你看看?”薑粘再一次用鼻子冷哼了一聲,然後用力甩了甩肩膀,甩開了霍格鋼的手腕,推起自行車就走……
與此同時,霍格鋼一個失手,被薑粘掙脫了。
但是,霍格鋼反應速度也不慢,緊跟著就抓了過去,一把住了自行車,兩隻手一塊兒,使勁兒的抓著自行車,死活兒不讓薑粘跑。
“你不能走,你必須得把箱子打開給我看看。”
“憑什麼給你看看,就不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