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站沒有人,沒有燈,也沒有車。邱澤秋獨自靠在廣告牌旁邊的欄杆上,耐心的等待著,這份耐心可以幫他節省,兩張十塊的,和兩張一塊的鈔票,幸好此時此刻天氣不是很冷,也不是很熱,沐浴在夜幕之中,邱澤秋感覺頓時就不困了。
邱澤秋等了很久,在此其間凡是經過車站的出租車,都會在他麵前停一下,但是!邱澤秋都沒有上。
大約二十二點二十二分的時候,公交車終於出現了,公交車裡麵擠滿了人,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塞進了那輛公交車的車廂。問題是,如果邱澤秋不上去的話,不知道還要等多久。邱澤秋把心一橫,硬著頭皮上去了。
車門“呲”的一聲,頂著邱澤秋的脊背關上了,邱澤秋就像一張相片似的,被硬生生的,貼在了車門的玻璃上。
突然!
邱澤秋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使出渾身解數,才掏出手機,隻聽電話裡麵傳來了一個風情萬種的聲音:“喂,剛才是你給我打電話嗎?”話音未落,就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那笑聲酒精含量很高,充滿了醉意,笑得幾乎全車的人都醉了。
顯然,這個風情萬種的聲音,就是肖宏的女朋友李熱笆。
邱澤秋有些出乎意料,匆忙的說了一句說道:“是是是,是我打的電話。”
電話裡麵繼續發出風情萬種的聲音:“你是誰呀,打我電話乾什麼呀?”話音未落,又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緊接著,電話裡還冒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來啊,陪朕再喝一杯。”那男人的發音不是很標準,但是也聽不出是哪裡的方言。
“你彆鬨了,人家在講電話嘛。”
邱澤秋尷尬的看了看大家。
汽車經過第一站的時候,停了下來,邱澤秋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公交車,這才對電話的另一頭說道:“你是李熱笆吧?我叫邱澤秋,是肖宏的朋友,我想跟你談一談。”
這一站下車的乘客很多,公交車空蕩蕩的開走了。
“原來是肖宏讓你打的電話呀,告訴他,我死掉了!”那個風情萬種的聲音一邊說,一邊放縱的笑,那個講方言的男人一直在旁邊,胡亂插話:“再陪朕喝一杯,再喝一杯你再死。”
“李熱笆小姐,我隻想跟你談一談,你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邱澤秋一本正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