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看,這裡麵座椅齊備還特彆的乾淨,臥室裡被褥也不缺,想喝水有專門的人輪班伺候,到了飯時就有人送過來飯菜……”
昭陽看他父親享不享福兩說,傅雷元帥禁錮了他,想的是他被劫持走了以後,會幫助皇帝反攻倒算,大德國扶持的女皇是他女兒,他肯定會時不時的在外麵威脅女兒,遙控女兒和瑩瑩公主聽自己的吩咐。
她們還在說這話,裡麵的臥室門突然打開了,皇叔大步衝了出來。
因為這裡陰暗,他還沒有看清幾人的麵目,隔著鐵條柵欄就破口大罵上了。
“又是你幾個龜孫在這裡恬噪,老子睡個覺你也不讓老子安寧,看我以後出去牢籠後抓住了你們,不把你們一個個的抽個半死!”
罵聲過後,眼睛漸漸適應了冷宮的昏暗光線,瞪大了雙眼的皇叔,對著瑩瑩公主母女六目相見,雙方不禁眼睛都紅了起來。
“父親,是女兒昭陽和我娘親啊,我們來看您了……”
“哎,想不到,你們母女還能回來啊,你們還都好嗎?我以為,從上次離彆以後,我就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啊……”
往日皇叔戰神的風采不見了,代之的是頹廢,是劫後餘生的感慨。
皇叔被囚禁了以後,想過許多種結果,大德國人不放自己出去,最好的結果是老死在這裡,想見到妻子兒女,這輩子都難了。
哪裡知道,妻女回來了白巾國皇宮,還第一時間來看他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一家人隔著鐵條柵欄抱頭痛哭,其實,皇叔做下了這些不該做的,退貨瑩瑩公主母女,激怒了大德國君臣,導致了白巾國皇宮被攻陷,皇帝被趕走,皇家名存實亡了也是後悔。
自己的剛愎自用一意孤行,卻被大德國的君臣利用了,成了開戰的借口。
國家被大德國兵將打敗,當皇帝的皇兄和皇親國戚,還有幾乎所有的大臣都被驅逐出了京城,和皇帝一家去了西雙郡偏安一隅了,連自己也是囚徒了。
因為他派出的諜探,沒能及時的彙報大德國已經裝備了能開炮的戰車,也沒有回報大德國有了拋雷器,導致自己的軍隊,沒有了有效的防禦措施而一敗塗地。
此前丟了三郡,現在又丟了國都,自己有很大的責任。
他自己曾經為了自己的智商捉急,為輕敵給皇家招來災禍而後悔,白巾國在對抗大德國的戰鬥中一敗塗地,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在冷宮裡後悔不住的撞牆,除了撞了滿頭包,也知道了再後悔也沒用了。
他的兒子,本來是皇家都騎尉,現在也隨著老皇帝去了西雙郡,從來沒有吃過苦的兒子,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讓他擔心,現在也不知道任何訊息。
他和那些啞巴打聽,看他們都不聽他說話,連比劃也沒有人搭理。
讓他更氣憤的是,傅雷把他監禁在了冷宮,除了吃喝不缺外,找了十多個啞巴伺候他,也可以認為是監視他。因為都是啞巴,就不能替他傳遞消息。
啞巴們又聾又啞,想和他們交談,想得到外麵的信息,想替他對外傳話,可他不會啞語。
想請求他們聯係自己的部屬,或者放了自己逃命,可也一樣不會啞語。
啞巴好像得到了什麼人的命令,他對著啞巴一比劃,啞巴不但又聾又啞,好像是立刻連眼睛也瞎掉了,把他的比劃當成了無物。
他就這麼天天麵對這些啞巴,還是輪班在他麵前晃悠的,讓他見了啞巴就破口大罵。
有在冷宮附近路過的太監不是啞巴,他想和太監說話,想讓太監替他傳遞信息,可太監的身價好像也比他高貴了,一個個的牛皮哄哄,竟然把他當成了空氣不理他。
傅雷用著他們幾個啞巴,月銀比太監開的多,太監兩個金幣,啞巴就三個金幣。
一個金幣合五兩銀子,一個月就是十五兩了,傅雷多給他們錢就是為了讓他們恪儘職守。不讓他們被彆有用心的人說服了,裡應外合的把皇叔劫持了出去。
他們的家都在經常,也知道這個皇叔是個重犯,有人偷摸找他們接洽,甚至給大把的錢,啞巴們也不為所動,假裝聽不懂。
一個鐵門三把鎖,還是在鐵門裡麵的掛鎖,平常盲開都費勁,更不要是撬開了。
想砸開就更不可能了,砸門會有聲音,外麵巡邏的大德國士兵可不少,砸門就是在傳遞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