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圃郡自從脫離了京郡以後,成了新女皇敵對的存在。
把守京郡幾個出入口的軍方還對他們設立了關卡,來自大德國基地的物資,可以在京郡消化,但嚴禁往京郡以外出境。反之,他們出產的東西,主要是土特產想換錢就運不出來了。
相比於往年,關卡以外的園圃郡就沒有過去的便利條件了。尤其易損壞的農具炊具和出行工具,壞了就得不到補充。
園圃郡守趙德芳,是個心係子民的好官,很有大德國女皇的做派。
昭陽在京郡獨立繼承了白巾國的正統,園圃郡站在了京郡女皇的對立麵,他們不要說想發展農業和手工業了,想和過去一樣的生活都沒有了過去的便利條件。
偏偏那個逃出京郡的皇帝看中了園圃郡的富有,隔三差五就派人來園圃郡討要錢糧。
因為這是皇命,不給是不行的,也不能打折扣,看他們要的數目大,隻能是大幅提高國民的稅收。層層分攤,最後分攤到了各個農戶頭上,簡直是橫征暴斂了,讓治下的平民怨聲載道。
尤其昭陽治下的郡,在縮減賦稅,還計劃明年縮減三分之一。
他們這裡倒好,不但不減少,反而是在不斷增加,明明養不起那麼多的軍隊,還不讓你參軍了,但是,到了年齡不從軍也得交錢,皇家人的做派純粹是在殺雞取卵啊。
那些鋼鐵製造的農耕用具,過去在大德國買的話沒有門檻,現在有錢也買不到了,因為和大德國是敵國了。想偷摸過界河去,人家有夜視鏡。
先是出聲警告讓他們轉舵回去,不聽話就開槍打漏船幫。
園圃郡守趙德芳,他不屬於皇家的人,隻是高祖娶過一個白巾國的公主為正妻,這才提高了家族的身份。到了他這一輩,對白巾國皇家也沒有什麼好感。
他甚至聽說了皇家的一些齷齪事兒,打心裡對他們有些厭惡。
尤其皇帝對皇叔和國師言聽計從,對大德國迭出昏招,導致國家丟失了沿海三郡。
後來,皇叔和國師接著挑釁大德國,假模假式的退貨大德國公主,把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大德國的公主母女說退貨就退貨了,把大德國皇家人的臉麵按在地上揉搓。
彆說大德國人現在兵強馬壯,武備早就今非昔比了,就是不會說話的土人也有土性啊。
這可好,白巾國被大德國女皇借引子攻破了國都,皇室被整體驅離,白巾國的正統丟了,國師被拉出去斃掉,連不可一世的皇叔都成了階下囚。
現在,皇帝被大德國人趕走去了西雙郡,皇宮都丟給了侄女了。
他們到了西雙郡,還是繼續奢靡的生活,還在想著壓榨園圃郡的財政,自己治下的園圃郡因為連連加賦加稅,連國民都要不乾了。
下麵的官吏也一樣,也是為了本郡的子民發聲,時不時的對他抱怨民眾的負麵情緒,指責皇家的貪婪。有時候去收稅,農戶橫眉立目還罷了,路過山坡下麵,竟然飛過來石塊。
他也覺得這樣不是長久之計,國民被過分壓榨,遲早會發生動亂的。
他左思右想就想出了個主意,反正新的女皇也是皇家人,與其追隨去了西雙郡的老皇帝,把整個郡的子民帶入水深火熱之中,還不如追隨新女皇呢?
女皇昭陽已經給她治下的農商,下旨減免明年的賦稅了,白巾國兩個郡的民眾打心底裡擁護她,其他不屬於昭陽管轄的郡都看了眼紅。
如果自己的園圃郡也歸了新女皇昭陽管,豈不是好處多多,民眾也不鬨騰了。
誰不希望自己的治下民眾過得富裕啊,誰不想給自己人謀福利呀,既然老皇帝不是東西,還不如歸順昭陽女皇呢!
反正兩方都是白巾國的皇家,追隨哪個不都是一樣的嗎!
他派出了信使給昭陽傳遞消息,阿福直接接到了人和信,看了信以後,對送信的信使誇獎起了趙德芳。
“你們園圃郡有了這樣的郡守,可是民眾的福分了,你們歸順昭陽女皇,我估計問題不大。女皇那裡由我去說,肯定會給你們滿意答複的。”
“國師大人,不但是我們的郡守和下麵的官員,下麵百姓的呼聲也最高了,過去他們就抗捐抗稅,現在一看京郡百姓減稅了都眼紅,我說句不好聽的,再不改變這種狀況就要發生叛亂啊。”
“好,明天上朝我就和大臣們在女皇麵前討論這事,你等著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阿福在中間幾經撮合,園圃郡郡守帶領十數萬子民在半月以後,順利歸到了昭陽的白巾國。
還沒有撤回大德國的官兵,把京郡和園圃郡的防線撤出,又在園圃郡的另一麵外圍重新設立了防線,那是防止昭陽她大爺的兵將過境騷擾的。
昭陽她皇大爺聽說了以後當然不乾了,但你不乾又有什麼法兒?
大德國的軍人利落的接管了園圃郡對外的防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防備他們的。
昭陽和大德國沒有撤走的將軍李誌剛合謀,也和白巾國的軍隊設立了幾個關卡,攔截她大爺討伐園圃郡的軍隊,接連挫敗了他們幾波反撲,使他們又損折了許多兵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