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生回頭,沒有關門:“小姐,你要不說什麼事,我很難辦。”
“對不起,李組長,我被人監視了,隻能通過這種方法跟你進一步接觸。”
女人沒有廢話,直接給李平生跪在地上,雙手舉著自己的身份:“李組長,我叫杜玉鑫,我實名舉報我的丈夫郝剛婚內出軌,家暴,開設賭場等等違法亂紀行為。”
“我請求將他嚴格調查,甚至幾宗殺人案跟他也有莫大的關聯。”
說真的,李平生愣住。
這個叫杜玉鑫的女人說話雖然很短,但透露出來的信息卻是很多的,李平生也分不清真假。
為了防止泄露,李平生關上了門。
“舉報派出所長……你有什麼證據?”
杜玉鑫搖頭說道:“對於其他的我沒有證據,但對於家暴,我就是證據。”
杜玉鑫沒有羞澀,當即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李平生看到,鎖骨下方蜿蜒著一道淡紫色的疤痕,褶皺的皮肉翻卷,顯然是被利器劃傷後留下的痕跡。
肩膀處布滿深淺不一的淤青,大片青紫色中摻雜著已經開始泛黃的部分,形狀扭曲,仿佛是被人狠狠揪住後反複揉捏所致。
後腰上那道長長的傷口尤為猙獰,結痂處呈暗褐色。
最令人心痛的是她的大腿,新舊傷痕交錯。
有的地方皮膚已經愈合,有的地方則還紅腫著,表麵泛著血絲,應該是不久前剛受的傷。
那些傷痕縱橫交錯,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大腿上,像是一張令人窒息的網,將她困在痛苦的深淵裡。
“你不是郝剛的老婆嗎?他還這麼打你?”
“李組長,我隻是他的玩物,玩物有什麼值得可憐的地方?”
杜玉鑫很知道自己的身份,搖頭說道:“結婚六年,他經常打我,有幾次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我報過警,可警察都是他的手下。”
“我去縣裡舉報過,可是縣裡下放到鎮上,我起訴過離婚……差點被他打死,被他吊在家裡七天七夜!”
“李組長,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杜玉鑫跪行幾步,對李平生祈求著說道。
李平生掏出電話,搖頭笑笑:“我覺得有個事你搞錯了,我是救災小組的組長,不是刑警隊長,家暴你得報警。”
“我在想,警務係統我也沒有認識人啊……”
杜玉鑫趕緊搖頭:“不要報警,不要,我不相信警察!”
“是,我知道您是救災小組的組長,可我也知道您是紀委的組長,有權處理這些事情。”
“我實名舉報,我是實名啊!”
李平生搖頭:“可是,你得有證據。”
“這……”
杜玉鑫頹然的坐在地上,咬牙看著李平生:“李組長,隻要你肯幫我,我,我……就是你的。”
李平生隻是搖頭:“杜小姐,你如果這麼說,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郝剛派過來,想要給我增加點個人作風問題的。”
“我也理解你,但什麼時候都不要作踐自己。”
“這個世界上如果連自己都不愛自己,那就沒有人會愛你。”
杜玉鑫臉色通紅,隻能站起身:“對不起,李組長,我,我是沒有辦法。”
“我沒有證據,但我知道醉紅妝度假村那裡就是郝剛聚眾賭博,從事非法交易的窩點,我十分確定。”
醉紅妝度假村是鎮上的一家民宿,本來城裡有許多人趁著周末都願意過來,放鬆兩天然後回城。
但自從遭遇了水災之後,醉紅妝損失慘重。
現在還行,已經恢複了建設。
“行,我記下了,我有時間回去醉紅妝看看,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李平生點頭,杜玉鑫沒有辦法。
“謝謝……李組長,我走了。”
杜玉鑫打開房門,隻覺得門上傳來一股大力,一個人直接闖了進來。
“啊,這,這……盧書記,您,您怎麼,怎麼在這裡?”
沒錯,偷聽的赫然是盧正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