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計組要查的是項目賬目,不是人心。”李平生搖頭,“我始終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李平生掛斷了電話,他拿出手機,給馬武陽發了一段消息。
“我可以叫你二師兄,可以原諒你。”
“天海,林觀音,她不能出事。”
“否則,恩斷義絕!”
發完信息,李平生總算長鬆口氣,好像解決了一件心頭大事。
不一會兒,就收到了回音。
“明白。”
李平生笑了笑,這就行了。
他能安心的在興陽縣待下去了,能安心的陪他們好好玩玩。
……
因為第二天是周日,所以顧書記睡到早上十點。
“叮咚。”
門外有人敲門,保姆前來通知。
顧書記聽說掛著政府車牌,也沒有多想,讓人進來。
“顧書記,您好,打擾您的周末了。”
趙長興點頭說道。
“趙長興,你過來找我乾什麼?”
顧書記有些意外。
“當然是好事。”趙長興點頭說道,“顧書記,咱們可以合作?”
顧清如臉上的驚愕照得格外清晰:“合作?趙長興,你說什麼?”
顧清如抬起頭,不解的看著趙長興。
趙長興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卻掩不住眼底的陰鷙:“顧書記,彆這麼驚訝。李平生不是普通角色,我們栽在他手裡七次了。”
他刻意加重了“七次”兩個字,像是在強調某種不可思議的挫敗。
“你們?七次?不可能。”顧清如搖頭。
趙長興來這裡都沒有一個月,怎麼可能敗給李平生七次。
“這種事我會說謊嗎?”趙長興嗤笑一聲,身體前傾,雙手交疊在桌麵上,“顧書記,你該不會真以為他隻是靠自己打拚吧?”
“他在部隊那十年可不是白待的,現在京城裡還有不少人念著他的情分。”
“就說今天,我們的人剛想對林書記動手,軍區的人就找上門,讓我們滾蛋……嗬嗬,除了李平生,還能有誰?”
顧清如的眉頭擰成疙瘩。
她確實知道李平生的軍旅背景,但從未想過會成為趙長興的阻礙。
“所以你們來找我?”顧清如的聲音冷了下來,“陳人民覺得我能幫你們什麼?”
“很簡單。”趙長興從公文包裡抽出一份文件推過去,“他最近在爭開發區的項目,隻要你在審批會上提幾個‘合理質疑’,我們就能爭取到時間。”
他看著顧清如緊繃的側臉,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大家都是為了地方經濟,沒必要跟錢過不去,對吧?”
顧清如沒有看文件,隻是靜靜地盯著趙長興。
“你可能搞錯了。我和李平生不僅認識,在很多事情上——”
她頓了頓,每個字都擲地有聲,“我們是一夥的。”
趙長興像是早有預料:“我就知道顧書記是重情義的人。不過在拒絕我之前,你最好看看這個。”
屏幕被調轉過來,一段模糊的監控畫麵映入眼簾。
老舊的居民樓樓道裡,兩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正扶著一對老人往外走,其中白發蒼蒼的老者正是顧清如的父親。
畫麵裡的母親在掙紮,卻被人死死按住肩膀,嘴裡的呼喊被捂住嘴巴的手帕悶在喉嚨裡。
顧清如的呼吸驟然停滯,血液仿佛瞬間衝上頭頂。
“趙長興,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趙長興收起手機,靠回椅背:“他們現在很安全,前提是顧書記接下來的決定足夠明智……開發區的會後天開,我先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