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郭瑾!我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兒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也不活了!”
郭墨亭也紅了眼眶,老淚縱橫。
他沒有跪下,卻也對著李平生,深深地彎下了腰。
“平生,叔求你了。”
李平生用力將劉翠花扶了起來:“阿姨,你們聽我說。”
“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帶郭瑾走的,這位叫劉浩然,是鳳凰以前的戰友,自身有很強的格鬥能力。”
“從今天起,他會寸步不離地保護郭瑾,誰也彆想動他一根汗毛。”
劉浩然對著兩位老人,鄭重地點了點頭。
他那張堅毅的臉,和他身上那股軍人特有的鐵血氣質,讓兩位老人稍微安心了一些。
李平生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郭墨亭。
“叔,這是我們市委古書記的電話。”
“以後有什麼事,你們不要怕,直接給他打電話。”
“就說是我李平生叫你們打的。”
郭墨亭顫抖著手,接過了那張薄薄的紙條。
那上麵的一串數字,此刻,重若千鈞。
“老哥,不用緊張。”
兩位老人回頭一看,古長青也出現了。
“來,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這次我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你們把知道的,都說一說。”
接待室。
古長青親自給兩位老人倒了水。
郭墨亭捧著水杯,顫抖的說道:“平生,古書記,我們家郭瑾是被人冤枉的啊!”
“人,根本就不是他殺的!”
“出事那天,他跟我說,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那個叫陳人民的,從一開始就在算計他。”
“他根本就沒有跟那些人一起上!”
郭墨亭的聲音顫抖著。
“他說,他剛到那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從背後打暈了!”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所有人都指認他,說他是主謀!”
“可是……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啊!”
郭墨亭說到最後,聲音裡帶上了哭腔。
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此刻,哭得像個孩子。
李平生喟然一歎。
果然如此。
如果是真的,那郭瑾,就不是犯錯。
而是徹頭徹尾的,被冤枉了。
審訊室。
李平生走了進去。
郭瑾坐在審訊椅上,他瘦了,也黑了,身上鮮血淋漓,沒有了當初的桀驁不馴。
“我以後,給你幾個選擇。”
李平生抽著煙:“第一,出國。我安排你走,給你一筆錢,換個身份,去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重新開始。”
“第二,陳衛疆,我來幫你擺平,保證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找你的麻煩。”
“第三,去參軍,走鳳凰以前走過的路,那裡沒人看你的過去,隻看你的本事。”
這是他能為郭瑾做的,最大的補償。
三條路。
每一條,都是通往新生的路。
郭瑾靜靜地聽著,隻吐出了兩個字。
“不用。”
李平生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不用?”
“你前幾天,不是還在求我嗎?現在我來了,你跟我說不用?”
郭瑾抬起頭,看著李平生。
“是,我求過你,可是有什麼用?”
“嗬嗬,哥,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郭瑾搖頭說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靠強求得來的……”
“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