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件墨綠色的旗袍,已經被她自己解開了兩顆盤扣,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和一抹雪白的肌膚。
臉上,還殘留著未褪儘的紅暈,不知是酒意,還是羞意。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姐姐,你可彆怪妹妹說話直,你一個人回去,還不是守活寡?”
守活寡。
這三個字,殺人誅心啊。
她和劉明迪,早就沒了夫妻之實。
丈夫整日忙於公務,忙於往上爬,回到家裡,也是分房而睡。
她就像一隻被養在金絲籠裡的雀鳥,衣食無憂,光鮮亮麗,卻也寂寞得快要發瘋。
太太圈裡的牌局、美容院裡的閒聊、瑜伽館裡的汗水……
都填補不了深夜裡那巨大的空虛。
咚、咚、咚。
沉穩而有力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劉潤渾身一顫,手中的酒杯險些脫手。
是他?
他真的來了?
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去開門?
還是不開門?
理智告訴她,應該立刻穿好衣服,拎包走人,就當今晚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可身體深處,卻有一股壓抑了太久的渴望。
像藤蔓一樣瘋狂滋生,纏繞著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動彈不得。
咚、咚、咚。
劉潤咬著下唇,嘴唇幾乎要被她咬出血來。
幾秒鐘後,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門前。
哢噠。
門鎖被打開了。
門外,站著的正是尤航。
“姐,我過來看看你,還行嗎?”
他已經脫掉了那件束縛的西裝外套,隻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襯衫。
他的眼神,像鷹。
銳利、直接,充滿了原始的、雄性的侵略性。
劉潤隻與他對視了一眼,便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滾燙起來。
“還,還行!啊!你……你想乾什麼?”
劉潤的聲音,帶著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
尤航沒有說話。
隻是在她麵前站定,巨大的陰影將她完全籠罩。
他身上那股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混雜著淡淡的煙草味,鋪天蓋地地湧來,瞬間就侵占了劉潤所有的感官。
劉潤緊張得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腔。
她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壓迫感。
這和劉明迪那種官威的壓迫完全不同。
這是一種最原始的、雄性對雌性的、力量上的絕對壓製。
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聲。
“洛……洛柔讓你來的?”
她艱難地開口,試圖用言語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尤航,終於有了動作。
他緩緩抬起手。
那是一隻怎樣的大手啊。
骨節分明,青筋突起,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劉潤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以為他要打自己。
然而,那隻手,卻隻是輕輕地,挑起了她的一縷秀發。
他的指尖粗糙,帶著一層薄薄的繭,劃過她的發絲,帶來一陣奇異的、酥麻的戰栗。
然後,那隻手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滑下。
劃過她修長的脖頸。
最終,落在了她旗袍的盤扣上。
“姐姐,好好享受~”
尤航終於開口了,第一顆盤扣,應聲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