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車場,施逆正想上車。
李平生搖搖頭:“你也喝酒了,不要開了,叫個代駕。”
施逆搖頭:“哥,你知道的,這點酒……不算什麼。”
李平生擺手:“這不是在軍中,我們知道沒什麼,但百姓們未必知道。”
“而且,嗬嗬,你說高進會不會搞我們?”
施逆怔了怔,搖頭說道:“沒這個必要吧?高進都把我們送到門口了,他難道還會在路上安排人查我們酒駕?”
“這也太小家子氣了。”
李平生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對於高進這種人,你永遠不能用常理去揣度他。”
“他今天能當著我的麵,麵不改色的演那麼一出戲,一個小小的酒駕陷阱,又算得了什麼?”
李平生的話,讓施逆撇撇嘴。
雖然心中仍有些不以為然,但還是恭敬的低下了頭。
“是,哥,我考慮不周。”
他也不開車了,剛要叫代駕。
“篤,篤,篤。”
施逆眉頭一皺,看到了敲車窗的人。
“哥,需要代駕嗎?”
李平生睜開眼,看到窗外那張熟悉的臉,眼神裡有些意外。
“你怎麼在這?”
來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打開車門。
正是劉長明。
“一直等著你們呢。”
劉長明嗬嗬一笑:“這種酒局我最討厭了,應付的那麼累。”
“我估摸著你們也該下來了,就過來看看。”
“來的倒是時候。”
李平生沒有多言,隻是輕小。
劉長明坐在車上,透過後視鏡看著閉目養神的李平生。
“哥,去哪?”
“回酒店。”
李平生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得嘞!”
劉長明應了一聲,不再多話。
他熟練地掛擋。
車輛駛出幽暗的地下停車場,麒麟市的夜景瞬間鋪陳在眼前。
燈火輝煌,車水馬龍。
然而,這股流動的盛景,在他們剛剛彙入主乾道的一瞬間,便戛然而止。
前方,一排排紅色的刹車燈連成一片,如同一條凝固的血色長河,望不到儘頭。
堵車了。
而且是水泄不通的死堵。
劉長明皺了皺眉,腳下輕踩刹車,車輛穩穩停住。
“怪了,這都幾點了,怎麼還堵成這樣?”
他有些不解地嘀咕了一句。
李平生依舊靠在後座上,雙眼緊閉,仿佛對外界的擁堵毫不在意。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走了不過百米的距離。
隨著車輛又一次向前挪動了十來米,前方的景象終於清晰起來。
道路前方,幾名身穿反光背心的交警,正站在路中間,手裡拿著酒精測試儀,對過往的車輛逐一進行排查。
赫然是一個臨時的查酒駕點。
看到這一幕,施逆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中寒光一閃。
“媽的!”
“高進這個雜碎,真敢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他真的是很生氣。
想不到啊,今天還在過年的,高進這個雜碎,竟然真的敢!
如果剛才真是自己開車,哪怕隻喝了兩杯,隻要被查到,明天麒麟市的頭條新聞肯定是自己的。
這個孫子,心腸歹毒至此!
後排,李平生終於睜開了眼睛。
“很正常,他很怕你。”
李平生緩緩說道:“我身邊帶著你,一個能以一敵百的頂尖高手,高進覺得你實力太強,對他的威脅太大。”
“所以,用一個酒駕的罪名,把你我暫時分開,無疑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