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誰敢不給我們家分肉,這肉誰都彆想拿一塊。”楊向西一把推開前麵排隊的人,雙手叉腰,一副老子就是山大王的架勢。
“隊上不給你家分肉,那肯定也是有原因的,你趕緊滾遠,少在這裡耽誤大家的時間。”
後麵排隊的年輕小夥子一看有人搗亂,不想讓大家分肉,握著拳頭就站了出來,指著楊向西的鼻子就破口大罵。甚至還有人上前拉著楊向西往一旁站,都被對方給罵了回去。
楊建設見狀,一把扯住楊向西的胳膊往旁邊狠狠一拽,後槽牙都咬得咯吱響,“想知道啥原因,現在回去問你媽今天乾啥事了,彆在這裡丟人現眼。”說完喊大家排隊。
冬天天氣短,再磨磨唧唧下去,天都要黑了。
今天也幸虧夏姩姩及時出現,一把把人拉開,那凳子才沒砸在候愛秀頭上,要敢見砸上,就候愛秀那兩個兒子和兒媳婦不得把李梅花的骨頭給拆了。
他們永和村也就徹底在這一片出名了。
楊向西黑著臉還想上前和楊建設掰扯,被突然站出來的幾個村民圍住,大吵了起來。
顧南洲瞥了眼,給了劉政一個眼神,抬頭看向人群中那道格格不入的身影。
前幾天要不是楊建設提起介紹信,說出夏姩姩的名字,他哪裡會將那個在家被親媽天天欺負的小可憐和那打的綁匪趴在地上磕頭求饒的假小子聯係在一起。
隻是讓他想不通的是,夏姩姩和王翠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他的人查過,夏姩姩十歲之前在魔都,被接回京市後就再也沒離開過。
徐愛琴也隻有一個弟弟,還在京市公安局上班,也沒有哪個親戚是在西北這邊。
王翠娘家在江州,一年前嫁給楊柱子,也沒去過京市和魔都,這兩人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的關係。
還有夏姩姩那身手,他可不認為夏國安有本事能教得出來。
握著的手緊了又緊,一陣不好的預感悄然湧入心頭,又被他給強製按壓了下去。
本來一個來小時能分完的肉,就因為楊向西這麼一鬨,硬生生分了兩個多小時,凍得其他人站在原地都能把對方家祖宗十八代給罵活。
“今天要不是顧隊長他們在,就咱村上那幾個小夥子,不把他楊向西的屎給打出來才怪。”
……
“這次還真是多虧了你家妹子,要不是她突然拽我那一下,你嬸子我這腦袋就得被那臭不要臉地砸出一個血窟窿來。”
候愛秀越說越氣憤,後槽牙被咬得咯吱響,一股腦把自己當年受的委屈全都說了出來。
也就是因為她和王翠婆婆是一個村嫁過來的,兩人走得近,李梅花眼紅,就格外看她倆不順眼,還在村上造謠她們兩個之前有相好的,說她給那男人打過胎,傷了身子,所以才生不出孩子。
他家男人當時也是蠢,竟然相信李梅花胡說八道的鬼話,和她天天在家乾仗,他們第一個孩子也是跟男人打架,打沒的。
“你婆婆是個好人,要不是李梅花天天找事,她也不會一病不起,更不會……”說著說著,候愛秀擦了把眼角的淚,突然想到了什麼,撲哧一聲突然笑出了聲,靠近王翠,小聲說道:“剛才我趁人多,上去就給了楊向西後腦勺兩巴掌。”
她可是用了勁兒的,把手都打疼了。
王翠坐在炕上笑得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