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真的會回來嗎?”
程子期抬頭,看向程書的眼底滿是期盼,他的眼睛早已經沒了之前的期盼,隻剩下死一般的孤寂。
他的聲音雖然是問話,但在心底,卻是有一個念頭告訴他,娘真的不會回來了。
不等程書回話,程子期繼續道:“先生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現在改了,娘能回來嗎?”
“能!”
程書肯定的說著,抬手摸了摸程子期的頭發,道:“子期,爹要去涼州上任刺史,你隨爹爹一塊去,到時候,我們一起將你娘帶回來,好不好?”
“娘也去了涼州?”程子期的眼睛亮了幾分。
“對。”程書肯定的說道:“她一定會能回來的!”
程書的話語堅決,眼神堅定,如果李芸娘不回來的話,那他程書,還有出頭之日嗎?豈不是真要像那老道士說的一樣,一直走下坡路?
不行。
程書想也不想的就將這個念頭給甩了出去,李芸娘,一定要回來,回到他身邊。
“我給娘認錯,娘肯定也會回來的。”程子期的話語裡多了幾分的堅定。
……
“哇,原來外麵的山都這麼好看。”
“這河也太寬了吧,這可比我們的錦江河,寬多了!”
坐上樓船一路前往涼州的趙棠,一路上就沒有掩飾過她的好奇。
趙棠從出生到長大,就一直在那個巷子裡,每天最擔心的事情就是繼父會不會欺負她和娘,趙娜會不會又整她,趙宗會不會又要讓她騎大馬……
趙棠從未見過外麵的世界,原來,臨江縣出來,還有這樣奇特的高山,還有這樣寬廣的河。
“小棠,這河還不算寬,等到了章江,那河,才叫真的寬。”藥王看著趙棠的眼裡透著心疼,若不是他從小就將她們母女弄丟了,她們母女也不用過著那樣清苦的日子。
他藥王的女兒,也不至於連這種江看著都覺得震驚了。
“章江,那得多大啊。”趙棠的眼神裡充滿了期盼,她挽著李芸娘的手,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芸姐,我跟著你出門,真的是太明智了。”
“小棠,幸好有你,不然的話,我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李芸娘朝著趙棠駑了駑嘴,甲板上,藥王和二爺正在釣魚呢。
“嘿嘿。”趙棠笑的格外的高興,她挺起了胸膛,她眼眸一轉,道:“還有小白呢,我今天能抱小白嗎?”
“你不怕小白了?”李芸娘想起小白,不由的樂了。
本來呢,她是怕自己一走就是小半年,怕小白會找她,特意找了一天,給小白送了很多的吃食,有肉,還有骨頭之類的,她跟著小白說了好多好多的話。
誰知道,等離開的時候,小白仿佛知道她要走一樣,亦步亦趨的跟著她,根本沒有要離去的樣子。
小白生的圓滾滾的,渾身的毛發都是白色,若是不細看,還以為是一條白狗呢。
趙棠第一回見著的時候,就以為是小狗,高興的想要摸,卻差點被小白給咬了。
離開臨江縣的路上,李芸娘怎麼也趕不走小白,最後,在藥王和二爺的建議下,直接將小白帶走了。
藥王說的對,他們一行人是安全的,沒有誰敢打小白的主意。
再者說,圓滾滾的小白,真的跟虎崽子看著不太像,特意是討好李芸娘的時候,那諂媚的樣子,藥王時常感慨,這哪裡是虎!
一路上,趙棠每天都要送吃的給小白,就想摸一摸小白,抱一抱小白,但又害怕小白的她,隻能遠遠的看著。
“怕。”趙棠老實的回答著,她在船艙裡,很快就找到藏在角落裡的小白了,趙棠蹲在一旁,看著小白那軟乎乎的毛發,道:“但是還是想摸。”
“來,我教你。”李芸娘瞧著趙棠那又怕又愛的模樣,直接帶著她到了甲板下的廚房裡,她道:“小白特彆喜歡啃肉骨頭,這要是烤了雞,小白可愛吃了。”
“我教你烤雞,等會小白聞著味,肯定就要來了。”李芸娘說著,逮著甲板下的雞就開始禍禍了。
李芸娘一步一步的教著,趙棠就一步一步的學著,以前在趙家她也做飯,但,雜活歸她,做菜的事情,輪不到她!
趙娜緊緊的抓著做菜的事情,就因為做菜能嘗菜,這可是一個肥差。
“好,好香啊。”李芸娘和趙棠兩個人一人烤了一隻雞,從劃花刀,到最後如何抹上鹽味,辣椒粉之類的。
趙棠學的認真,不一會,她深吸了一口氣:“芸姐,完了,我不想給小白了,我想自己吃!”
這可是她第一回自己烤野雞呢!
在鋪子裡,趙棠最開始要忙碌著燒餅鋪子的生意,後來又是每天忙著藥膳坊的事情,再後來,管著製藥作坊的事情。
趙棠自認自己不是那種頂頂聰明的人,她想要做好這些事情,就要比尋常人,付出更大的努力。
更何況,現在的她,還在學習認字,每天躺在床上的那一刻,還在背三字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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