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看著委屈巴巴的小昭儀,心弦一動,卻還是一本正經地拒絕她的撒嬌。
秦逸正巧看到這一幕,看到皇帝跟沈書意那麼親密,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擊中,產生一種難受的感覺。
沈書意先前就喝了不少酒,有點上頭了,醉意襲來,她把手輕輕搭在秦昊手背上,低聲道:“陛下,臣妾身體有些不適,便先回漪蘭殿歇息了。”
秦昊知道她喝醉了自然同意她離席,“回去吧。”
沈書意前腳剛走,秦逸後腳就跟了上去,在燈火闌珊處把人攔了下來。
沈書意看了眼眼前的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徑直離開又被攔下。
“非要本世子親自請你停下來說話不成?”
秦逸看著眼前越來越美的人,她進宮才幾天性情就大變了。
以前,這個女人聽話得很,他說東,她絕對不敢往西,今日竟給她擺起了架子。
沈書意開口語氣頗為挑釁,“你把我送進宮是什麼目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對我無情我又何必執著過往的一切。”
聽她說放棄過去的情誼,秦逸忍下怒火。
等她發揮了最後的一點價值,自己也不會再對她客氣,不就是芙兒的替代品麼!
“你帶進宮的那幾個人呢?她們的賣身契可都在我手裡,你要是再跟我鬨,那本世子隻好處置她們的家人了。”
秦逸很清楚沈書意的性子,她膽小如鼠,連腳下的螞蟻都不敢踩死,更何況是在她身邊伺候的宮人。
沈書意淡淡開口,“隨便你,沒了她們漪蘭殿又不是沒伺候的宮人。”
荷香、雪柳和劉嬤嬤原本就是相府安插在她身邊的探子,還是背主的玩意,她又何必為此分神。
秦逸眼裡閃過一詫異“你進宮遇到了什麼事情,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我一直都是這樣。”沈書意輕笑,“後宮是個什麼地方?我連自己都難保,哪裡還有心思關心什麼宮人,她們沒犯事自然不用我出手,當然你非要對她們動手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左右因果都不在我身上。”
秦逸一時間覺得有點棘手了,他失去拿捏沈書意的一個法子。
“難道,你就不顧惜你我曾經的情誼?”
“世子慎言。”沈書意冷冷一笑,“我現在是陛下的昭儀,你說這些話可是會掉腦袋的。”
秦逸心中泛起一股惱火,這個女人真的是蹬鼻子上臉了!
他的喉嚨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難以再開口。
沈書意在宮裡還有用反正這個女人很好哄,他說幾句軟話便是
秦逸調整情緒,緩緩開口,“是我對不住你我把你帶回王都原本是想讓你嫁給我,不料你竟是相府的長女,沈相還把你送去選秀,我知道得太晚了”
沈書意怎麼可能會信他的鬼話,他要娶的人是沈芙,她隻是個擋禍替身。
“你敢當著沈芙的麵說這些話嗎?”
“沈芙是相府嫡女,她可容不下你三心二意,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早點遣散府裡的通房美人,免得讓沈芙知曉跟你鬨呢。”
“至於你我,以往就是陌生人了。”
說完,沈書意毫不留情地走了。
回到漪蘭殿,她到浴室泡澡,又吩咐映雪留燈。
秦昊今晚一定會來。
不為彆的,僅僅是這一首“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就足夠挑起這個男人的興趣。
沈書意可沒小看這個能文善武的帝王,漏洞百出的佳作怎能逃得過他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