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錯愕的“誒?”了一聲,整個人愣住了。
嚴肅冷淡的嗓音,就像是部隊的陌生人民群眾來尋求幫助,按照規章提供相應幫助一樣。
不僅與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甚至讓她感到了羞辱。
楚晚紅了眼,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喜歡她,誇她溫柔懂事。
司大哥先前對她明明態度很好,為什麼才來北平這麼一小段時間,就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
楚晚長得可愛,頭腦同樣靈活。紅紅的眼眶裡掛著楚楚可憐的淚水,心裡的思緒轉來轉去。
肯定是蘇韻那個狐狸精搞的鬼。
那個狐妹子就喜歡搶她的男人,每次有男同誌對她有意思,蘇韻就會出現橫插一腳。
楚晚咬了咬唇,她鼓足勇氣問,“是不是韻姐跟司大哥說什麼了?以前的時候隻要有男同誌對我好,她經常在背後跟他同誌說悄悄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男同誌們就都不理我了。”
楚晚說的很小聲,仿佛不是在告狀,而是自言自語的揣測。
蘇韻以前經常辦這樣的事,她說的也都是實話。
以蘇韻的性格,來北平肯定不安分,她敢確信蘇韻肯定和司大哥聯係上了,並且說了她不少的壞話,司大哥才會突然對她如此冷淡。
司桀霆習慣性地皺了皺眉,女生的小心思又怎能看不出來?臉色又冷了幾度。
薑河忍不住插嘴,“韻姐才不是背地裡說人壞話的人,是我們主動找的她,她從來沒有來部隊找過我們。”
更甚至請都請不來,生怕被人誤會。
楚晚看到司桀霆表情不悅,滿是委屈的改口,“我不是汙蔑她,她以前經常這樣,村裡人都知道。我先前定下的對象錢富貴就是這樣被她搶走的。錢富貴給她買衣服包包,還帶她去看電影……”
楚晚說的都是實話,這些他們在調查的時候也都查證過。
薑河無法辨彆,但就是覺得現在的韻姐跟調查做的完全不一樣。
“反正我韻姐現在不這樣……”他置氣的嘟囔了一聲。
門後的蘇韻好想衝出來掐死小綠茶,書裡的楚晚簡直跟現實中的她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說話柔柔弱弱茶裡茶氣的,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總是在不經意間敗壞她的名聲。
蘇韻白裡透著粉的纖細五指摳著木門,如果不是門把手一直被外麵攥著,她一定要手撕綠茶婊。
司桀霆單手自然狀撫在門把手上,實則一直卡死著門鎖,不讓裡麵的人擰開。
用一隻手垂在筆直的軍褲縫,高挺的身軀就這樣擋在門口,女同誌千裡迢迢來到此處,連讓進屋喝口水都沒說。
楚晚所說的事情他都調查的非常清楚,當聽其親口說出來時,心裡的那種煩悶感沒來由的升起。
不過作為軍人,不適合和女同誌聊這種八卦,他也沒時間說一些浪費口舌的話。
“你來北平讀夜校事情都安排好了麼?”為了不再扯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他開口直奔主題。
楚晚心中一喜,司大哥果然是關心她的,激動的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成績好來這裡讀書不是問題,就是宿舍還沒安排好。我怕生一個人住在外麵害怕……”
來的路上她都想好了,聽說北平部隊總部,當兵的都會分配家屬宿舍。而且比普通地方上的部隊條件要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