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沒想到小丫頭突然一下變得這麼熱情開放,摟著人撒嬌不放,跟受了委屈的小貓似的整個小身子蜷縮在結實堅硬的胸膛裡。
大姨拿著抹布假裝忙碌,這裡擦擦那裡擦擦,眼睛不斷地偷瞄,兩隻耳朵都支楞起來,聽年輕小兩口的對話。
隻可惜帥軍官跟不開花的鐵疙瘩似的,小媳婦都鑽到懷裡來了,還冷冰冰地杵在那兒,大手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一身黑色西裝的司桀霆褪去了軍人的嚴肅和一身正氣,緊繃的臉卻像是如臨大敵般,臉色沉沉,瞳孔緊縮的黑眸下暗藏著暴風雨前的寧靜。
柔軟嫩滑的兩條細胳膊,就像是精心雕刻的軟玉,白嫩細膩透著粉,軟香的感觸搭在脖子上,嬌軟的小身子像小貓似的軟綿綿的窩在胸膛。
紅嘟嘟的小嘴含糊不清的咕噥著,像撒嬌又像是在委屈更像是在說夢話,甚至還把他當做了“某個人”。
司桀霆炙熱的眸光瞬間冰冷刺骨,喉結上下動了動,身體本能的躁動被一股無名的煩躁壓製下去。
這樣的蘇韻,他從來沒有見過。
小野貓在他麵前的時候總是炸毛充滿了警惕,看起來張牙舞爪的,總是偽裝堅強,柔弱的外表包裹了一層帶刺的外殼。
要麼故意氣他,要麼逃離他,內心最真實的樣子從來不在他麵前展現。
這是一種防禦和不信任,更沒有把他當做真正的未婚夫。
大姨在一旁偷看著,還以為熱戀中的小兩口會忍不住親親小嘴,親親小手啥的。
看著看著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帥軍官的臉色極其難看,好像黑成了鍋底,渾身散發冷颼颼的寒氣。
大姨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看著還纏著結實身軀不放的醉酒美人,突然有點擔心她是不是認錯人了。
萬一醉酒誤事,破壞了兩個家庭。她這個澡堂以後可能都不用開了。
“大妹子啊,大妹子,”大姨伸著脖子在後麵喊,蘇韻醉醺醺地嗯了一聲。
大姨急切地問,“他到底是不是你對象啊?你倆領證了嗎?你看清楚哎彆認錯老公了!”
要是真的認錯,那不就完犢子了嗎!
蘇韻一大嗓門一直吵,小臉露出不高興的表情,委屈巴巴地嘟著嘴,行動卻很配合地抬起朦朧的雙眸,兩隻小手捧著他的臉,確認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她對象。
冰雕玉刻般俊美五官充滿張力和侵略性,總是一副冰冷極致理性的模樣,卻散發著強勢的野性。
就是這張集美學甚至暴力學與一體的帥臉,是她靈光一閃在美夢中構思出來的,在她第一時間發這張臉這完美比例的身軀複刻到畫稿紙上時,就已經淪陷了。
“當然是我對象……不對,不是我對象……他是小綠茶的對象,但是我老公……”
蘇韻說著沒人能聽懂的胡話。
大姨聽得茫然了,越聽越覺得害怕。
難不成是彆人的對象,兩個人搞婚外情?
看兩人的模樣,司桀霆一身正氣的氣質,怎麼看都不像啊!
再看看軍官陰沉著可怕的臉色,大姨帶著好奇心和一肚子的疑惑回後麵房間裡補個覺。
她擔心再偷聽下去,軍官會不會一槍崩了她殺人滅口?
此時已經到了淩晨1點,家家戶戶閉燈休息,街上無一行人,汽車自行車靜靜地停放在停車位。
搓澡堂休息大廳裡,黃色的燈泡光線下,隻有醉酒的嬌軟小女人緊抱著結實挺拔身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