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這裡人多,好多事不好說。
林豐也看出此事沒那麼簡單,並非單純地倒賣軍糧謀私利。
擺手道:“把他押到審訊處,其他人處理現場。”
審訊處是一間陰暗的屋子,裡麵擺滿了刑具,還有許多擺在地上。
一進屋便聞到一股血腥味,有的刑具上還帶了血汙。
這樣的情景,人犯進來不用動手,隻一看便能嚇尿了。
鄭弦深脖子上戴了厚重的木枷,坐在潮濕的地上,怒瞪著林豐。
屋子裡隻有坐在木凳上的林豐,和站在一旁的白靜。
“好了,你有什麼話,都說出來,看看能不能讓你免死。”
“敢不敢報出你的名字?”
“林豐,丙子營的。”
鄭弦深瞳孔一縮,這個名字他可是知道。
他眨巴眨巴眼睛,知道此事有些麻煩了。
這個林豐可不好弄,他跟大營那邊關係緊張,幾乎不屌大營的命令。
琢磨半晌。
“林豐,隻要你放了我,你可在邊軍大營內橫著走。”
“嗬嗬,你敢在邊軍大營裡橫著走嗎?”
“我不敢,可是你敢,隻要揭過此事,要官有官,要錢有錢,你信不信?”
“老子信你個頭,看看你自己吧,部將而已,敢說出大將軍都不輕易說的話。”
鄭弦深很無奈,他的事沒法說出口。
隻能給人畫大餅,一點真事都不敢外露。
林豐見他一臉便秘的模樣,知道事情挺大。
“算了,你如果覺得不好說,我隻將你押入死牢,按投敵叛國算,就彆連累彆人了。”
說著話,林豐站起來,準備出去。
“慢著,慢著,林豐,這事我隻能跟你一個人說。”
“總得有個見證人吧?”
鄭弦深搖頭:“啥也彆見證,見得都活不長。”
“有這麼嚴重?”
“比這還嚴重!”
林豐想了想,衝白靜點點頭。
白靜扭身出屋子,順手關了房門。
“說吧。”
“你可知道,此事牽扯很大,隻憑我一個部將,怎敢做出如此大事。”
林豐默默點頭。
“丁字營是專管征集糧草的,這樣的營還有三個,我們的頂頭上司是千夫長馮將軍。”
看看林豐不動聲色,鄭弦深隻得繼續。
“馮將軍身為千夫長,也不敢弄出此事,他上麵還有中領軍,征騎將軍,再往上是衛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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