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歡迎?”
陳元有些好笑地問了一句。
陳安麵皮抽了抽,顯然是沒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完全處在他的意料之外。
“這這一定是誤會!”
陳安小聲跟陳元保證了一句,然後拖著疲憊的身體小跑到老頭麵前,問道
“村長!陳元為了打下獵物來,在山上待了四五天呢!他好不容易剛回來,你們這是乾什麼啊!”
這老頭正是王啟明的父親,寧安村的村長,王高朗!
王高朗怒聲道
“二柱子和胖慫都已經和我說了!陳元狂妄自大,帶著鄉親們一起去打棕熊,差點把鄉親們都害死!他要是不把打下來的野豬給鄉親們分了道歉,就彆想再進我們村!”
隨著王高朗的話,他身後的眾人們也是義憤填膺!
“就是!他差點把我們都害死!現在還想不讓我們過個好年!要是不道歉,他就彆想再進我們村!”
“要不是他搶了王哥的位置,我們早就帶著獵物凱旋了!我們的損失,必須全都讓他賠!”
“我們村不需要他這麼自私的人!”
聽著村民們不分是非的你一言我一語,陳安心急如焚,大喊道
“村長!你看不見陳元身上的傷嗎?有什麼事不能等陳元傷好了再說嗎?”
王高朗卻隻是看著傷痕累累的陳元冷笑一聲
“要不是他癡心妄想,想要打熊皮子,會落這麼一身傷嗎?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再者說了他把我家啟明打成那樣,賠禮道歉不是應該的嗎?”
陳安看著王高朗身後男男女女的眾人,還想要說什麼。
但他的喉嚨卻已經哽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悻悻退回陳元身後,默默低著頭不再說話。
“王高朗,他們放什麼屁你都信?你怎麼不回家去問問你那個有娘生沒爹養的兒子乾了點什麼畜生事兒!趕緊給我們讓開!”
李二和聽出來王高朗這是刻意針對陳元,一時口無遮攔,衝著王高朗就是連爹帶兒子一起罵!
這毫不留情的話著實給王高朗氣得不輕,顫巍巍拄著拐杖,胸脯大幅起伏,吹胡子瞪眼反駁道
“啟明沒做好自己的工作固然有錯,但話又說回來了,要不是啟明怕陳元搶了他的位置,但沒法幫鄉親們打下獵物來,也不至於操心得連這點小事都沒做好!”
李二和聽王高朗毫不講理地護犢子,肺都快要氣炸了!
可王高朗畢竟是讀過幾年書的一村之長,嘴皮子上的功夫自然了得。
李二和隻是個糙漢獵戶,麵對王高朗的胡攪蠻纏的時候,完全招架不住!
他隻能轉頭看向陳元。
陳元身上的傷還沒好,有的甚至還在慢慢滲血,整個人看起來無比淒慘,甚至可怖,簡直就是半個血人!
要不是陳元自己說自己沒問題,李二和早就扛起他跑下山,回到村裡找人給他救命了。
但現在,陳元卻在拖著兩大車獵物好不容易回到村子後,被自己的街坊鄰居堵在了村口不讓進去!
甚至明明這個職務是王芸硬要塞給陳元的,但是這些人現在卻絕口不提!
仿佛這就是陳元的錯一般!
看陳元一行人都被自己罵得說不出話來,王高朗甚至還拄著拐杖往前走了一步,大有一種陳元想要進村,就得踩著他的屍體進去的架勢。
“陳元,要不你就把野豬給他們吧!我們到時候再打一隻,現在還是治傷要緊!”
李二和徹底失去了和王高朗說話的心思,轉頭勸說起陳元來。
陳安和張國豪也趕緊順勢幫腔,勸說著陳元把野豬分給村裡人,自己先去治療身上的傷痕。
他們其實本來就想這麼勸陳元。
但畢竟這頭野豬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他們並不好慷他人之慨。
現在李二和既然已經率先開口勸說了,他們也便沒了什麼顧忌,一同勸說起來。
陳元知道他們都是好心,生怕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但還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