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你……你……真,真的……”魏境梨嚇的臉色慘白,話都說不清楚。
她是見過野豬的,不敢想象姐姐是用什麼方法殺死野豬的。
魏境槐黑眸分明的大眼打量著陶秋意,隨後哼了一聲。
大冬天糧食不夠吃,大哥腿沒受傷的時候休假回來,也和大隊的壯勞力一起上山獵過野豬,他聽一起去獵野豬的人說起過,野豬身軀龐大,力氣更大,凶起來能乾翻好幾個壯勞力。
她細胳膊細腿兒,瘦弱得像一陣風都能吹走,大晚上上山殺野豬,吹牛都不打草稿。
魏境淵的想法和弟弟差不多,隻是,她不老實交代,他也確實想不出來這些糧食,她是打哪兒弄來的。
看到小姑娘嚇白的臉色,陶秋意就知道壞了。
“哎喲,看把小姑娘給嚇得。”陶秋意一臉心疼的安慰魏境梨。“梨子,彆怕啊,姐姐剛剛就是開玩笑的,你看姐姐隻比你高一個頭,瘦的和你一樣皮包骨,細胳膊細腿的,哪裡有力氣殺死野豬,野豬吃了我還差不多。”
她的話把小姑娘逗笑了,陶秋意轉頭看向魏境淵,埋怨他說:“你要問什麼,不知道等他們兩個小孩子不在的時候問啊,看把你梨子嚇得,真是。”
這還成他的錯了,魏境淵隻覺得莫名其妙,秉承著好男不跟女鬥,他沒反駁陶秋意的話,轉而吩咐妹妹。“小梨,去把廚房的藥端來。”。
“好。”魏境梨應聲出去。
陶秋意又指揮著魏境槐把地上的糧食收起來,藏到床底下,肉一會兒讓梨子拿去廚房煮了吃,水果糖和桃酥餅放床邊石頭上,吃的時候方便拿。
剛把糧食藏床底下,魏境梨端著一碗藥走進來,直接走到陶秋意麵前,把藥碗遞給她。
這是……陶秋意沒有伸手接,而是抬頭看向魏境淵。
“是退燒藥。”魏境淵跟著說道:“你的身體看起來已經好了,喝完藥帶著你的東西就離開吧。”
離開,那是不可能的,陶秋意白了魏境淵一眼,她都說了他們三個歸她,她要將他們養的白白胖胖,肯定是要和他們三個一起生活。
他昨天就趕過她一次,她沒走,還以為他明白她留下來的決心,沒想到今天又趕她走,定是把她的話當耳邊風了,不過不著急,時間會代她向他們兄妹三人證明她是認真的。
在此之前,先把身體養好。
陶秋意看著碗中黑漆漆的藥汁,眉頭緊皺,真不想喝啊,可不喝藥感冒又不能好,總是反複發燒會阻礙她身體吸收藥效。
忽然,她又聞到那股味道了。
懷疑是自己的鼻子出了問題?陶秋意伸手接過碗低頭聞了聞,她沒有分辨錯,鼻子也沒出問題,難怪她會拉肚子拉到腿軟,原來問題在這碗藥汁。
“你確定這是退燒藥?”抬起頭,陶秋意直接問魏境淵。
“確定。”魏境淵回答。
藥是他親自抓回來給小梨煎的,當然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