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嫂嫂笨?我覺得世上再沒有比嫂嫂更為秀外慧中的女子了。”
沈予歡被裴梓雋這句誇讚的有些羞赧,拍了他的手一下,笑罵:“真是頑皮,這才多久就學會油嘴滑舌會哄人了?留著你的甜言蜜語哄你將來的娘子吧。”
看著這樣的她,裴梓雋神思有些恍惚。
自打大哥沒了後,杜氏將那一腔喪子之痛都轉移到了他們身上。
那時他年歲小又弱,卻還不自量力的逞強想要護她,惹怒了杜氏,可遭懲戒最狠的卻是她。
自此,他學會了隱忍,隻能躲在她的羽翼下……
可自此,嫂嫂再沒有這般笑過。
裴梓雋啟唇道:“自然,五日後我休沐,我們就出城去個沒人的地方學……”
沈予歡聽了,臉上是抑製不住的期待。
等他們一個多時辰回到京城的時候,雨過初霽,是漫天風和日麗。
人的欲望就像是山上的滾石似得,一旦推下,就難停下。
這天後,沈予歡就開始準備幾日後出門一應的用品,包括吃的喝的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隻是還沒想好用什麼理由打發杜氏。
但她知道小叔腦子好使,每次說什麼都和真的似得。
然而,就在第四日這天午後,她正在抄寫經文。
就聽外頭傳來文脂的見禮聲,“見過二爺。”
沈予歡不由一頓,快要寫滿經文的紙上倏然落下一滴墨汁,迅速氤氳出一團,這一篇經文算是白寫了。
沈予歡無奈一歎。
還是無法靜下心來……
看到頎長的身影進來,她收斂情緒,神色如常的道:“小叔怎的這個時候回府了?”
裴梓雋眉眼冷銳,仿佛三月冰雪,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頃刻消融,走到她所在的鐵梨象紋平頭案處。
褪去錦靴,露出裡麵的雪白靴襪,走到她平案的對麵,伸手將蒲團往後拉開些距離,這才跪坐下。
他剛剛審訊完犯人,身上難免還帶著血腥氣。
裴梓雋正襟危坐下,抬起烏眸在沈予歡那濃酈的眉眼上一掃而過,“嫂嫂可是生病了?麵色怎的這般差?我讓人請太醫……”
“不必!”沈予歡心頭一緊,打斷他道:“我隻是晚上沒睡好,回頭,我自己讓府醫過來看看便可。
你知道我身體一向好,沒什麼打緊的。倒是你公務繁忙,不必將心思放在我身上……”
說著話,沈予歡轉眸往門口處掃了眼,文脂沒在門口守著,也不知文脂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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