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頓時犯了嘔,捂住了口鼻。
可那氣味兒仍舊無孔不入,頓時有人忍不住奔了出去,瞬間司獄裡傳來了乾嘔的動靜。
這動靜似乎是很有傳染性,不少人跟著一起嘔。
裴梓雋卻麵不改色的看著麵前極具殺傷力的老者。
老者穿著灰撲撲破爛獄卒服侍,看著像是不小年歲了,佝僂著腰,稀疏的白發被一條灰布帶綁在頭頂,看樣子平時也不打理,顯得亂糟糟的。
布滿溝壑的老臉也不怎麼洗,黑褐色的肌膚透著油光,鼻涕堆積在門口,扔在街上就是一個十足的流浪漢。
“老丈在司獄多久了?”裴梓雋聲音溫和。
一旁的獄史張口剛要說什麼,一下對上裴梓雋投過來的視線,他頓時低下了頭。
那老者似乎耳背,一雙渾濁的老眼看向裴梓雋,“大人說什麼?”
他一張嘴,一股臭味兒便飄了過來,裴梓雋眉尖兒微蹙了下,淡淡對獄史道:“你告訴他。”
獄史連忙上前,在老頭耳邊大聲重複一遍裴梓雋的話。
老頭:“回大人,來了三十年了。”
裴梓雋又問了幾個無關案情的問題。
老頭在獄史的重複下回答了。
裴梓雋又問:“你可去給刑部郎中收拾過便溺?”
獄史看向裴梓雋,而裴梓雋卻隻看著老者。
兩名都禦史對裴梓雋愈發糊塗不解,從開始盤問到現在,有的他隻問了句便讓人退下了。
有的他隻看了眼便打發了。
也有動了刑,卻吐出了一些其他的事。
而對這個老者,他卻先問了這些無關案情的東西。
就在這時,隻聽裴梓雋道:“將他請到刑架上去吧。”
老者聞言,渾濁的老眼一震。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為之一愣,在裴梓雋的視線下動了起來。
手腳麻利的將老者給掛上了刑架。
裴梓雋隨手拿了一支細長且尖利的鐵簽,走到老者麵前,“給你個機會,是不是你對刑部郎中下的手?”
老者沙啞著聲音道:“我不知大人說的什麼,啊……”
他的話音才落,瞬間一股劇痛傳來,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嚎。
“這回知道了嗎?”裴梓雋溫和的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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