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這樣乾活的?還有你周寒,你最近的工分太少了。”
最近大家的心都不在農活上,特彆是那群知青們,就盼著能進紡織廠當工人,乾起活來敷衍得不行。
前段時間好不容易讓他們把工分補上,現在又恢複成以前的樣子,散散漫漫成何體統。
這附近有多少個公社又有多少知青,他們憑什麼認為自己能考上?
大隊長昨天去了公社,聽說就招十幾個知青,市裡可不限地區,說了是全市的知青都能考。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乾農活都這樣,大隊長信他們能考上還不如信老母豬會上樹。
他拿著記工分的本子,緊皺眉頭不停的翻來翻去,說實在的他都想讓村裡這些人全考上,這樣他們起碼能把欠的糧食還回來,照他們現在的速度,明年還真不一定能不餓死。
“大隊長,我們已經儘力了。”
知青們也有苦難言,他們之前還請假去市裡的廢品站找書回來看,現在一有空就在宿舍學習,自然沒有精力再乾地裡的農活。
偏偏大隊長還不給他們請假,知青們心裡也有怨氣,大家都希望能改變命運,可沒想到村裡不僅不支持,還希望他們能保持跟之前一樣的勞動強度。
再加上最近有些村民對知青們也很排擠,覺得這群知青學曆高,害怕會搶自家孩子的飯碗。
有幾個知青之前抄了書帶來地裡,想趁著閒暇的時間看兩頁,被村民看見了一個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有些一臉譏諷地說幾句閒話,有些乾脆把隊長還有計分員叫來,說白了就是不想讓他們去考。
大隊長看這些知青們麵上都很不以為意,他不阻止他們去考,但不能影響農活,他看了看這些知青打算挑個人出來立典型。
很不巧周寒被他看上了。
大隊長一直看不上白容珺這個女知青,但對她對象印象還不錯,周寒每天滿工分,吃苦耐勞沒有一句多餘的話,簡直不像一個城裡人。
要不是他有對象,大隊長都想把自家侄女介紹給他。
但周寒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每天看著都很疲憊,他現在彆說幫對象補工分,自己的滿工分都保證不了。
前天還隻乾了7個工分,大隊長十分生氣,那些女知青們都能乾7個工分,他一個大小夥去乾了啥,昨晚做賊了?
大隊長還真沒猜錯,這幾天周寒每晚都出去,他又不是鐵打的,這麼長時間下來根本吃不消。
不過最近那些知青們也精神萎靡,他們都躲在宿舍裡熬夜看書,上工的時候也一個個精神不振,他在裡麵倒也沒多起眼。
“對不起,大隊長。”跟其他人不同,周寒十分乾脆的認了錯。
他知道最近大家都在看書,大隊長估計也以為他在宿舍學習。
“……”大隊長還想來個殺雞儆猴,沒想到周寒這麼乾脆就認錯,他一哽倒也不知道說什麼。
“彆以為認錯就行,你們就算要熬夜學習,地裡的活也不能荒廢。
不過考慮到你們的情況,大隊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內每個人乾6個工分就行,等這個月過完男同誌必須要滿工分,女同誌起碼要8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