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妹子,這麼多年一直沒回家,我老娘已經哭瞎了眼,我們這才過來找她。”
“陳紅霞我知道,但沒聽說過她還有親戚。”
“咋沒有嘞?我是她大姐,那時家裡正打算讓她跟姓白的結婚,結果她早早就跑出去跟人私奔,兩個人一走20多年沒回過。”
當年全家人都被這個小女兒氣死了,他們不是不讓她跟姓白的結婚,隻是讓她再等兩年,可誰想到他們就這樣私奔。
“她一定是怪我們,這麼多年也不說回去看看,老娘的眼睛都瞎了,她再不回去,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陳家的人不是沒想過去把妹妹找回來,但那個時候還有戰亂,等完全解放後就再也沒消息。
而且陳家的人也覺得這件事丟臉,基本都不提起這個妹妹,也就是老娘快不行了,一直念叨著要見見她,不見一麵死都閉不上眼。
大家一聽老人老人都哭瞎了,彌留之際就想見見這個不懂事的小女兒,心裡都唏噓不已,趕緊帶著她找上白家。
“我們這叫紅霞的有幾個,但丈夫姓白的就那一家。”
這陳紅霞以前無聲無息的,現在不僅跟周家牽扯不清,還跟家裡斷絕關係,這也太狠了。
“那個就是陳紅霞,旁邊的是她兒子家和。”
大家把人帶到,正想親眼見上一場驚天地的認親場麵,沒想到陳紅霞的大姐愣在原地,眯著眼看著那邊許久。
“媽,那個不是咱們家小姨?”
“媽是不是高興傻了,都見到小姨怎麼不過去。”
“那個不是我妹子。”
儘管過去20多年,但一個人再怎麼變化,都能從容貌裡看出幾絲往昔的痕跡。
那個人絕對不是陳紅霞,她們家的人都不長那樣。
邊島漁村的小石屋裡,一整夜不睡的幾人,看著摞得高高的箱子,眼裡都閃過一絲瘋狂。
他們已經連續兩天晚上從船上搬運貨物過來,這些貨物把裡麵堵得滿滿當當。
整夜不睡,白天也興奮的睡不著。
身邊的箱子裡放著的是幾十近一百一個的貨物,誰能想到那麼小小的一個鐵盒子,居然值那麼多錢。
聽說拉開上麵長長的天線裡麵還能放出聲音,還有人在裡麵唱戲。
這東西100多一個還要票,他們之前連肚子都填不飽,都隻聽過這些東西。
“這玩意1000多塊錢,比那些收音機要貴多了。”
那兩台電視機外邊套著大大的木箱子,有幾人吵著要見見世麵,他們已經把箱子拆開,小心的圍觀那個天價的大鐵盒子。
“聽說裡麵可以看見人。”
幾人驚歎不已,他們都是山裡過來的,那地裡都刨不了多少食,更彆說見過這些新奇的玩意。
人隻會嫉妒比自己好一點的東西,離他們很遠,平時聽都沒聽說過的玩意隻會驚歎。
這一趟光那兩個鐵盒子就值兩千多,還有那麼多收音機,這要是全賣出去,他們這些人都發了。
平時手裡都沒有過一張大團結,乍然看見這麼大的財富沒有人能心如止水。
領頭的那個人看著手下眼裡的貪婪,冷笑著警告他們。
“這東西能賣一千塊錢,得分給多少人,到我們手裡的又有多少?這一趟就算能掙幾十塊,那也是你們乾一年活都掙不了的。”
敲打了幾人後,領頭的人看向坐在角落裡沉默不語的周寒,他的腳受傷了,又在海水裡泡了兩天,一直沒有處理,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