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靠著赤腳醫生開一些草藥,還好,他們那時候還吃得起草藥,不然他就要辜負父母的囑托。
小書後麵慢慢好起來,知道要靠乾活才能換糧食養活自己,病好後也要下地。
“我不想你死。”
她看見哥哥舍不得吃糧食,每次都把東西省下來給她,陳予書害怕哥哥會死,爸爸媽媽已經不見了,她不想讓哥哥死。
“我不會死的,等你長大了再去。”
陳予祺之前也沒乾過農活,完全沒有辦法靠工分養活兩個人。
那時候村裡的孩子指著他們叫黑五類,大隊裡的人也不喜歡他們,每次分到的都是最累最苦的活。
有一次他被分到去通河溝,除了他之外,其他的都是村裡的壯漢。
他握著鐵鍬,每鏟一次泥沙都要咬一次牙,河裡的泥沙浸滿了水,他每次隻能鏟得動半鍬。
很快雙手磨出血,腰也抬不起來,但也隻能咬著牙乾。
很快到中午,其他人都在樹下休息,他乾的慢隻能站在河溝裡接著鏟。
太陽照在水麵反射出的光晃得他眼睛生疼,眼淚跟汗水一起流下來。
中午的陽光透過衣物照在皮膚上更是發出一陣陣刺痛,明明站在水中,喉嚨卻乾的要冒煙。
他有很多次想直接俯下身喝被他們攪得十分渾濁的河水,後來也隻能舔舔嘴唇強忍著。
這河水一下肚要是生病就麻煩了,農村醫療條件差,再加上他們沒有多餘的錢去治病,生病了隻能看天意。
陳予祺強撐了幾個月,幾乎已經是強弩之末。
等樹下休息的人們反應過來才發現河裡站著的那個瘦弱的小青年不見了。
要是他們再慢一點發現,陳予祺就要悄無聲息淹死在那個河溝裡。
把人救下來給他按肚子裡的水時,大家才發現這個小青年全身上下已經全是骨頭了。
大家都知道他還有一個10歲生病的妹妹要養,看他這個樣子也有點不忍心。
後來給他分任務時會格外照顧他一點,但儘管這樣陳予祺也花了很久才適應了勞作,但他掙的那點工分依舊不夠用。
剛開始那一年有著父母給他塞的錢和糧票,他還能讓妹妹活著。
到後麵錢票都沒了,兩個人餓得麵黃肌瘦連吐黃水,陳予祺想了各種辦法。
收花生時在挽起的褲腳裡塞幾個,甚至在衣服背麵縫了個小口袋,每次悄悄塞幾個,也不敢多拿,怕被人看出來。
等收稻穀時放進去的穀粒紮的人生疼,但他想到隻要再多攢幾次就能給妹妹煮一次粥,什麼都能忍下去。
大隊守水庫的是一個懶漢,晚上很少出來巡邏,他每晚都悄悄溜出去,用自製的魚竿釣魚。
剛開始技術不好,又不懂得魚兒喜歡什麼餌料,經常空手而歸。
後來守水庫的老頭讓他去幫忙,當著他的麵演示了一遍,還告訴他魚喜歡吃什麼,他這才開始釣得到魚。
他們在那個農村生活了一年,原本以為要一直這樣。
還好他遇到了一個恩人,那個人看他有文化收他為徒,給他安排了機械廠的學徒,陳予祺靠著學徒時每個月8塊錢的工資養活了妹妹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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