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的手下這兩天過得很不好,也不知道他們營長是吃錯了什麼藥,板著個臉就開始訓人。
這幾天分明沒把他們當人,其他營看見他們的訓練強度都不敢靠近,這也太狠了。
“營長咋了?”
“火氣特彆大,誰惹他了?”
“這我知道,嫂子不是出差學習了嗎?他估計一個人在家寂寞難耐,就把我們當日本人整。”
這幾天跟個大冰塊一樣,大家本來被練得全身出汗熱的受不了,但隻要他板著手出現,附近的溫度馬上就降下來。
“不是這個吧,嫂子早就走了,他這幾天才發癲的。”
吐槽的正起勁,結果一轉身就看見陸陽站在他們身後,嚇得他們腿軟,恨不得給他跪下去。
“那啥營長,我的5公裡負重跑還沒跑呢,現在就去。”
“我也沒呢。”
一群人火速離開。
陸陽這幾天確實渾身散發著冷氣,儘管他在安安麵前極力掩飾,安安還是偷偷去問了小姑。
陸容慧內心有些忐忑,大哥那天是接完從新安打過來的電話後變成這樣的。
能讓他情緒變化這麼大的,除了陳家的事情,她想不到其他。
陸陽知道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坦誠,他應該相信宋青,應該打電話過去問她。
但他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也害怕自己把他們這段時間的融洽給戳破。
他害怕這半年的相處是鏡花水月,如果當成不知道,說不定還能接著維持。
就算她愛的人不是自己又如何,他們有女兒,未來再多點時間相處,肯定走找到她心裡。
陸陽說服起自己是一套一套的,但他不知道他的死人臉是越來越嚴重,非必要都沒人敢靠近他。
“營長,有電話找你。”
底下的班長叫了人後馬上就跑了,陸陽麵無表情去辦公室接電話。
“喂您好,這裡是紡織廠,請問是宋青同誌的丈夫嗎?”
“我是。”
他掛完電話馬上站起身,連水杯被碰倒了也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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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宋青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被層層包裹起來的腿直歎氣。
“宋青姐”
陳予書看她醒了立馬眼淚汪汪,伸手把她扶起來。
“我沒事,你彆哭了,你哥跟那個男孩怎麼樣?”
“我哥的手被砸傷了,不過沒什麼大礙,周開的腹部被刺了一刀還沒醒。”
陳予書一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就要哭,方如跟唐元想要殺人滅口,把她處理乾淨。
“把她弄死塞進油罐裡,到時候放一把火,什麼都燒得乾乾淨淨。”
“你瘋了,這是殺人!”
方如不想殺害陳予書。
“我瘋了,是你瘋了,要不是你出的那個鬼主意,我有必要這麼做!”
他們在的這個地方是機械廠以前的老廠房,被淘汰後這裡成了倉庫,堆放著很多機油罐。
這塊地方現在來的人少,但隻要再過些時間,陳予祺一定會帶著人搜到這裡。
唐元不想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