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婉此時沒有被告白的喜悅,有的隻是不耐,到底要說多少次他才能明白自己對他無意?
這種被熱烈追逐著的感覺,真的讓人很難受。
徐喻之見秦離在這種場合這麼直白地表明對許詩婉的情感,驚訝之餘,還有些佩服。
以前沒看出來,他臉皮挺厚的,這種話自己是沒有辦法在這麼多人麵前說出來的。
許詩妍聽了秦離的話先是嫉妒,憑什麼優秀的男子都喜歡那個令人討厭的姐姐。
後來她又想想,反正自己不喜歡秦離,急也急不到自己頭上,說完勾了勾唇,看好戲一般地瞥向何珞珠。
不知道為什麼,她隻要看到這些嫡女出醜就開心得不行。
雖然她最想看的是許詩婉的笑話,但是這個願望很難達成,所以她隻能退而求其次。
許景桓也被秦離的話搞懵了,放到嘴邊的雞腿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猶豫片刻,他還是將雞腿放到了麵前的碟子中。
何珞珠感到無地自容,咬了咬唇,硬著頭皮道:“的確如此。”心中對許詩婉的恨意加深,不由地罵了一聲狐狸精。
何淵看了看許詩婉,又將視線定格在秦離身上,陰惻惻地笑了笑,心道這美人你怕是無福消受了。
“就算感情再濃烈,一旦給彆人帶來困擾,就不好了,秦公子罔顧許大姑娘的意願,一味隻放縱著自己的想法來,實在讓人不敢苟同。”
徐喻之在一旁風淡雲輕地開口。
秦離輕哼一聲,拿起手邊的酒杯一飲而儘,道:“我的深情,要是不說出來,表現出來,她怎會知曉?
直白點有什麼錯?比一些人文鄒鄒、拐彎抹角、引經據典的強多了吧?”
徐喻之聽出了他是在內涵自己的那句“山有木兮木有枝”,眼神一凜,冷聲道:“秦公子想來是在軍營裡待得久了,沾染上了一些莽夫的習氣。”
秦離回懟:“莽夫又如何,勝過那些彆扭古板,一味追求風骨的酸文人。”
“秦公子莫不是忘了您父親左丞相大人也是個文人?您方才這番話連自己的父親也數落了,豈非不孝?”
秦離眼睛微眯,望著徐喻之,眸中殺意漸顯。
氣氛一瞬間降到冰點,許詩婉感覺壓抑得要喘不過氣來。
何珞珠和許詩妍很默契地在心中罵了一句“狐狸精”。
何淵看出了徐喻之也對許詩婉有意,對許詩婉更加刮目相看,心中的那份渴望也更加炙熱。
玉清清為許詩婉的處境感到擔憂,輕輕地歎了口氣,放在桌下的手輕輕覆到許詩婉的手上,想要給她一些安慰。
慕容景看不下去,開口抱怨道:“你們有完沒完,還吃不吃飯啦?這麼一桌子美味佳肴都堵不住你們的嘴麼?”
說完他起身分彆給秦離和徐喻之夾了菜,勸慰道:“吃吧,有什麼事吃完再說,看在我們曾經同窗的情誼上,二位各退一步,如何?”
秦離和徐喻之熄了火,麵色恢複如常,先後夾起了慕容景給夾的菜,吃了。
宴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何淵起身道:“諸位,淵不勝酒力,有些頭暈,先離席去休息了,諸位繼續。”
眾人點頭與他道彆。
他的視線略過幾人,在許詩婉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何珞珠一眼。
何珞珠唇角微微翹起,幾不可察地衝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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