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喻之聞言,眼睛一亮,急急問道:“什麼辦法?”
“既然你與婉兒兩心相悅,為何不將生米煮成熟飯?如此一來,她便隻能嫁給你。”
徐喻之先是一怔,等反應過來自己父親說了什麼後,他露出仿若被雷劈的表情。
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陌生,這真是自己那個端方清正的父親嗎?
以往他一直教導自己要奉行仁義禮智信,做個謙謙君子。
可方才他聽到了什麼?生米煮成熟飯?這種小人行徑,竟然從自己以往敬仰的父親口中說出,還說得如此坦然。
他簡直不敢相信!
徐斡見他睜大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自己,隻以為他是一時難以接受這個法子,便繼續開導。
“喻兒,這是目前唯一且保險的法子了,你……”
“夠了!”徐喻之失控怒吼。
徐斡被他嚇了一跳,試探著問:“喻兒,你怎麼了?”
徐喻之紅著眼問他:“父親,您從前是怎麼教導我的?正直、守禮、規矩,這些您都忘了嗎?如今您怎能讓我去做如此……如此齷齪之事!”
徐斡瞳孔驟縮,一時竟有些慌亂,“喻兒,你不要誤會,平常時候做個君子自然是不錯的,可人總要學會變通的,非常之時也可用些非常手段,否則便隻有讓人拿捏的份兒。
而且,為父不是讓你強迫婉兒,你可以和她商量,她既然心悅你,便不會拒絕。
你情我願的事情,也是在禮義之內的。”
徐喻之聽了被氣笑,“好一個禮義之內。”
他想起那天在馬車中對許詩婉的孟浪之舉,許詩婉初時反抗,後麵也就由著他了。
他毫不懷疑,若是自己對她做那事,她也會願意。
可那又怎麼樣?如果這種事情一開始便帶著某種不純的目的,那麼它就不應該發生。
兩心相許、情不自禁是一回事,居心叵測、處心積慮又是另一回事。
前者是情愛,後者是算計。
如果真的心悅於她,便不能行此不義之舉。
而且,秦離都能忍住,難道他不能嗎?
他怎麼可能輸給他!怎麼可以輸給他!
“父親,此事我不會做,您不必再提。”徐喻之開口,語氣冷漠又決絕。
徐斡此時隻恨他平時隻顧偽裝自己,而在無形中將兒子教成了這般死板、冥頑不靈的模樣。
“喻兒!”他著急又上火,想再勸他。
徐喻之卻是不願再聽,直接指著房門外,沉聲道:“父親請離開吧,兒子想一個人待會兒。”
徐斡眉頭緊鎖,恨鐵不成鋼地開口:“喻兒,你如此不知變通,以後定是要後悔的!”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心中有數,就不勞父親費心了。”
“你!”
“父親請吧。”
看徐喻之冷若冰霜、不為所動的模樣,徐斡重重歎了一口氣,拂袖離開。
把門關好後,徐喻之瞬間像被抽空了力氣。
他緩步走到書桌旁坐下,將頭靠在椅子上,右手手背貼著額頭,看上去十分疲憊、痛苦。
良久,他啞聲道:“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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