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秦離繼續開口,隻是語氣中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樂隻君子,萬壽無期。嗬嗬~婉兒對徐喻之當真正情深義重。
你如今快要與我成親,卻對旁的男子心有掛念,你覺得合適嗎?”
“那隻是一句道彆、祝福的話而已,你何必如此介意?”
“你說話的語氣依依不舍,你看他的眼神繾綣眷戀,讓我如何相信那不過是一句尋常的話,如何不介意?
你可曾那樣對待過我,和我說過那樣的話?
你知不知道我聽了有多難過、多痛苦、多嫉妒!”
秦離越說越激動,眼睛漸漸發紅。
“那你要我如何?和他分開後轉頭就與你卿卿我我?
你以為感情是什麼不想要了就可以輕易扔掉的東西嗎?
他現在就是在我心裡,揮不去,趕不走,我能如何?
你有本事,就把我的心拿去。”
許詩婉本來情緒就不好,如今看他無理取鬨,也生了氣。
秦離不錯眼地盯著她,胸膛一陣起伏,最後實在氣不過,便扯開她的衣領,發了狠地朝她頸側咬去。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許詩婉身體猛地顫了顫,眼淚再次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
好疼,她倔強地一聲不吭。
當口中有了血腥味的時候,秦離怒氣稍減,但還是不太滿意。
他在許詩婉頸側舔舐了會兒,又抬頭吻上她的唇,在她的唇瓣上重重咬了下。
許詩婉悶哼一聲,疼得眼淚直直往下砸。
這個瘋子,到底要乾什麼,許詩婉腹誹。
秦離此時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動作猛烈而粗暴,他撬開她的齒關,擠壓她的呼吸,甚至惡意地去吮咬方才已經咬破的那個口子。
許詩婉忍了半晌,終是忍不下去,發泄般地在他唇上也用力咬了一下。
“嘶——”秦離吃痛,暫時停止動作。
許詩婉大口喘著氣,眼中水色充盈。
她緩了片刻,向秦離甩過一記眼刀,怒罵道:“混蛋!你屬狗的嗎?還亂咬人!”
秦離舔了舔唇上的傷口,不甚在意地笑笑,“我不過是想讓你痛我所痛。”
許詩婉聽了,沉默半晌,輕輕歎息,“我既然已經決定要嫁給你,便會斬斷那些前塵往事,以後我將與他保持距離,劃清界限。
如此,你滿意了嗎?”
聞言,秦離微怔,片刻後,他淡聲道:“不怎麼滿意,你還要答應我以後儘可能地去忘記他,愛上我,畢竟我是你未來的夫君,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我日思夜想地盼了這麼久,如今終於如願以償,我想要的不隻是你的人,還有你的心。
我可以忍受你的心裡暫時有他,但是我無法忍受你的心裡一直有他。
或許你覺得我不講道理,明明用了卑鄙的手段把你搶過來,卻還渴望得到你的愛慕。
可我就是這樣的人,我與你,也不想講什麼道理。
我隻知道我想要你,你就得是我的,從身到心,都得是我的。
婉兒,你明白嗎?”
雖然許詩婉一直知道秦離是執拗的,卻沒想到他竟執拗至此。
他的喜歡、他的愛,太過熱烈,像一把澆了油的火,要把她焚燒殆儘;又像一個牢籠,將她緊緊困鎖住,無法掙脫。
除了退讓、妥協,她似乎沒有彆的辦法,與他硬碰硬的結果,便是兩敗俱傷,自己是討不到半點好處的。
沉默半晌,許詩婉點了點頭,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