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乾嘛咧。”柳木錦拍著陸曌鳴的肩膀,兩人也差不多高,隻不過柳木錦皮膚要白皙上許多許多。
“我是這兒的長工,你是短工,你得乾完活才有飯吃。”
“放屁,薑月欠咱的,咱不乾活也能吃飯。”陸曌鳴把視線從那屋子裡收回,直接說道。
“哎呀,薑月隻是個入贅的,老爺家姓許。”柳木錦趕緊補充道。
“那老爺都還沒說話,你就要多嘴了?”陸曌鳴再嘖了聲。
“咱畢竟在老爺家裡多乾了幾年活咧,說得上話的,你隻認識一個入贅的姑爺,怎麼有咱關係硬。”柳木錦學著陸曌鳴‘咱咱’的說著。
“嗬。”陸曌鳴不再理會對方,她發現了這也是個不要臉的,而且素質還有待提高。
其實也不用她們幫忙乾什麼,那些工人師傅都是拿了錢的,而且還額外多領了個紅包,怎麼也不至於讓這幾個小姑娘外加一個殘疾人來幫忙乾活。
照許闌珊的安排很快就把東西搬完,再由那幾個有經驗的師傅把需要的東西布置起來,大概有了個樣子之後他們這才離開。
許闌珊回到屋裡,哪兒隻剩個薑月,倒是能從廁所那傳來嘩嘩的流水聲,“聊得怎麼樣了,需要改姓嗎。”
薑月從略微失神的狀態回歸,“不用了,果然還是薑月這個名字好聽。”
許闌珊也沒有失望,她坐到一邊才接著開始說:“就不打算去彆的地方,靈堂以及其他事都在家裡弄就行,晚上再讓辛苦一下明鏡哥把遺體送過來,今晚過去守靈結束,再等到明天就可以送去火化。”
“嗯,那確實要辛苦一下他了。”
許闌珊也點著頭,“來幫忙的還有親友應該吃一頓席麵再走,那同樣是明天,時間放在中午比較合適,事情多就不自己做飯了,我去找幾個會做白事席麵的阿姨來幫忙。”
許闌珊抬眼看了看緩步走來的宋子魚,忽然對著薑月微微笑道:“你也要跟我一樣披麻戴孝的,我來給你穿。”
薑月沒有拒絕直直點頭,“好的,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說著許闌珊把臉湊到薑月的跟前,儘管後者現在看不到,但隻憑鼻息也能判斷出位置。
很簡單地,她往薑月的臉上輕吻了一下,沒有忽然動容或者動情處,甚至都不算什麼特地的,就連薑月都不覺得有什麼。
宋子魚看見了,腳步有點僵,然後諾諾開口:“許姐姐好。”
“嗯,今天也要辛苦你幫忙了,晚上再留下來一起吃飯。”許闌珊說道。
“好的。”宋子魚答應了。
一些事情做完又得緊趕慢趕地繼續做下一件,幾人分頭去買明天的食材,長工跟老爺一起,短工跟入贅姑爺的妹妹一起。
當然這些花費肯定是算在許老爺頭上的。
忽然間就又安靜,這時薑月才發現變成這樣其實挺不好的,什麼都做不了,然後聽到了點動靜就要探頭探腦的。
還是繼續吸收靈來療傷吧,越快恢複越好。
靈,無主無意識的靈,就跟地脈產生靈氣類似嗎,天然就存在的。
薑月思考著,思維跟著延伸出去,也就不感覺時間難熬了,直到被一聲高過一聲的敲門聲喚醒。
在敲門,那就不是她們回來了。
黑霧推著薑月過去再隨便把門也開了,然後,他依舊什麼都看不到,但聽聲音人應該還在。
柳明鏡聽到聲音再回頭的時候,就見個坐輪椅的在門口看著自己。
“不是,嘶……啊,老弟,你……啊?”
被布置起來的大廳裡,多了口特製的棺材,柳明鏡跟殯儀館的員工把裝許傳福的棺材放好,那中年人半推半就收了柳明鏡一包煙滿意地走了。
天已經黑了,所以柳明鏡這個時間過來也算合理。
“唉,我是真沒想到會這樣,昨天才好好的今天就這樣了。”柳明鏡挺想抽根煙緩解一下糟糕的情緒,他倒也沒問為什麼不去住院這種話,也不想特地糾結於薑月的傷勢。
畢竟一個人吃喝拉撒都隻能讓人來照顧的話,他到底該有多絕望。
薑月肯定不知道對方考慮得這麼深,畢竟黑霧可以像木偶身上的操控線做到許多事情。“問題不大,能恢複的。”
唉。柳明鏡又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這都已經開始到產生錯覺然後執迷不悟的階段了。
可真是慘呐。
“彆的不說,老弟你要是需要幫忙的話可以找哥。”
“呃,好的。”薑月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咚咚~”又是一陣敲門聲。
薑月和柳明鏡都往回看,隻是一個看不到,然後就發現一個站在門外的摸著二十七八的青年人,長相呢不好評價,有些普通了,但是挺高的。
“你是?”柳明鏡先問話了。
“李慎行,我找薑月。”李慎行皺著眉,他看著周圍布置,略帶著歉意,甚至向大廳的棺材鞠了一躬,“我來得很急,並不知道這裡的情況,有些叨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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