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突然變成滅世的魔女怎麼辦?
甚至都沒有睡覺呢,柳木錦莫名其妙地就成了那個所謂的長夜君主,狗屁,柳木錦根本不信這些。
“你們兩個停一下,說太多了我容易腦子疼,我就問一個問題啊,我現在殺隻雞都難,要怎麼滅世,不是說這有必然聯係。”柳木錦撓著頭,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說道:“你們推導的邏輯鏈條是——如果真的按照那些前提發展,那魔女的誕生是大概率的……對吧,那這不是沒發生那麼多前提嗎?”
“所以,我應該不會再乾什麼滅世的事情吧。”
許闌珊再度搖頭,“問題不在滅世上,而在禍蛇上,得看它是站在那個條件上去做這些事,是不想讓自己的子裔成長起來;還是不想讓魔女誕生;還是不能讓魔女跟自己的子裔見麵。”
“唔,好吧,”不管有沒有聽懂吧,柳木錦已經開始點頭了,指著坐輪椅的薑月說道:“可是那禍蛇子裔也死了,薑月還把它給吃了呢,真要說什麼滅世的話,怎麼不說是薑月乾的呢。”
“因為我不會乾這種事。”薑月即答。
“那我也不會啊,你以為我蠢的呀。”柳木錦瞪眼。
呃。薑月想到這個人最近種種表現,很想很想點個頭然後再說一句是,但是害怕被一個素質極低的人給盯上了,隻能生生忍住。
“是這樣的。”許闌珊感覺有些口渴了,再喝了點熱茶,稍微沉默了一會過後還是搖著頭來說:“我們是以禍蛇提供的信息作為切入點來解讀的,結果導向就一定是要以禍蛇得利作為標準,因為這樣才符合所有條件,但這也隻是個方向,解讀的方式會有多種多樣,隻取決於站的角度或屁股的位置。”
“要真的把所有可能全都羅列一遍,這樣的窮舉法不僅累人,還容易思維也變得混亂,阿月我們隻留對禍蛇最有利的這個角度,以這個作為對故事了解的基調,以後要是有什麼發現或者不一樣再做補充;禍蛇……嗯……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阿月不是魔女暫時不用去想這麼遠的事情,也不要相信它的任何話,哪怕它說的就是真的,事實就是這樣,因為這種存在有些離譜,我們是不能判斷它隻是單純的在跟我們聊天,還是在為什麼布局做引導,所以不要信它。”
許闌珊站了起來,走到薑月麵前,雙手去捧對方的臉,緩慢而又不容置疑地說道:“阿月隻要信我就夠了。”
“我當然是信你的,你說什麼我也都會聽。但是,彆的一些人比如宋子魚陸曌鳴或者是羅軒他們,這些人的話我也會信的,我也是信任他們的。”薑月先是答應又有些糾結。
而看著他這副模樣的許闌珊隻感覺好笑,捏著對方的臉頰很是無奈的說道:“我沒讓你不信他們……你是笨蛋嗎,我這隻是在宣誓主權。”
傻子。柳木錦瞥了那兩人一眼,說了句要回家洗澡睡覺就走了。
是夜,許闌珊因為明天依舊有事情要她這個主家人來忙,所以早早就去休息了,而守靈的事情就交給薑月。
是的,讓一個雙目失明且坐輪椅的殘疾人來守靈。
許闌珊並不覺得愧疚或者是有什麼心疼的,反而認為這是他應該做的一步。
而薑月也是這麼想的,但不是許闌珊那個想法,他更多是出於愧疚和責任。
隻是把輪椅停棺材旁一整夜而已,實在算不上是什麼累人的事,而且他還得繼續吸收靈來恢複,怎麼也不能睡覺,真困了稍微眯一會也就足夠了。
他又開始吸收那些跟靈氣一起飄蕩遊離的「靈」。靈氣是現實就能感受到的,但「靈」不一樣,好似存在另一個維度,借著前麵許闌珊那種思考的方式繼續想下去。
如果給「靈」的定義是,萬物有靈的話,那在這裡就得有個區分,因為萬物本身就有區彆,種類繁多、形態各異、性質多樣。
更有生命與非生命的不同。
他原先通過禍蛇對自己身份的理解,無非就是一個沒有記憶,空白乾淨的靈魂。
所以以前才會很著急地想要把腦子填滿嗎,這也是一種生存的本能,以應對隨時都可能崩塌的空中樓閣。
靈,靈。薑月緩慢抬起手,效果確實很明顯,他握了握手掌繼續閉目恢複。
天尚未大亮,許闌珊就得起來做事了。
她先給幾個一大早來做席麵的阿姨安排好,再把需要的東西鋪陳開,確實是有許多事情要忙,因為這種事的時間大頭,是在接待那些前來吊唁的親朋好友上。
但是許家這邊隻有幾戶遠親而已,距離遠也無甚往來,更何況她的媽媽早早不要這父女倆,直接就少了一邊的親戚。
一部分事情做完,許闌珊換上了一身孝服回來,手裡還拿著另外一件。
薑月主動伸手去接。
“手已經能動了嗎?”許闌珊好奇問道。
“嗯,恢複得還算不錯。”薑月接過一件上衣,再看看許闌珊手裡的那褲子,也沒說什麼,直接把上衣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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