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
容音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人,難得冷笑:“拿什麼動手?空氣嗎?”
“我媽還沒有被定罪,你們就迫不及待要將她釘死在屈辱柱上,這就合法嗎?”
容音的眼睛一眨不眨,直視著眼前這些人,目光凶狠又憤怒。
“今日,是我母親的葬禮,你們連讓她安心走完最後一程,都不肯嗎?”
淚水無聲落下,更顯容音的倔強。
魚有逆鱗,人也一樣。
而容玫,就是容音忍辱活到現在的逆鱗!
周澤站在門邊,愣愣看著眼前。
他見過被容家養的嬌氣的容音,也見過被千夫所指時努力辯解的容音,可從不曾……
不曾見過像眼前這樣,怒氣外露,字字泣血的容音。
周澤心下歎息,釋放出來也好。
有些苦,壓在心裡久了,人就病了。
容音的一步步逼近,讓本已經準備大戰的記者們,落荒而逃。
沒有親人牽掛,獨身一人的絕望者,是敢於奔命的存在!
眨眼間,剛還熙熙攘攘的走廊,瞬間空無一人。
就連那預計上來維持秩序的保安,也走的一乾二淨。
狹長的走廊上,隻有一瘦弱的身影,孤寂而立。
容音看了許久,久到周澤都沉不住氣的時候,她才動了。
她抬手擦乾淚水,神色如常地走回靈堂。
目光,落在正中間的照片上,容音一邊走,一邊懷念著:
“以前,我媽總說,世上多是欺善怕惡的人。像我這樣性子和善的,沒了父母的庇護,以後也不知道會過什麼樣的日子。”
“所以,她總是盼著我性子剛強一些,哪怕隻有她的十分之一,也是好的。”
容音點燃三支香,靜靜插在遺像前的香爐中,才繼續:
“可我從沒有聽過她的話。我總相信,好人有好報。”
“周叔叔,現在看來,我錯了。”
“你瞧,我不過就是凶狠了一點,那些恨不能將我嚼碎了吞進肚子裡的惡人,就退縮了。”
容音靠在容玫的遺像旁,席地而坐,低低笑了一聲:“他們怕了,多可笑啊。”
側頭,看著身側的照片,容音好像靠在母親的身旁,她的目光逐漸悠遠縹緲:
“媽,我錯了,我該聽你的話……”
台下,周澤聽著,暗暗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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