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捂著肚子，手撐在洗手台緩了許久。
等肚子裡的陣痛慢慢地緩和下來，才直起了身子，她看著鏡子裡麵自己蒼白的麵色，抿了抿唇，在手機裡點了一個胃藥的外賣，放到櫃台，等離開的時候再提走。
早知道就不要一口氣吃那麼多，應該再點一碗米飯……
她走出洗手間，一抬眼，便和同樣從對麵走出來的謝時瑾對上視線。
容音微微一怔。
很快，她反應過來，對著謝時瑾冷淡地一點頭，轉身就要離開，身後，謝時瑾的沉沉地看著容音的身影，站在原地幾秒後，也跟著走了上去。
卻在拐角處，他倏忽伸手，直接一把抓住容音的手腕，往旁邊的角落拉了過去。
容音瞳孔一縮。
等回過神，她被男人壓在了牆上，男人古龍香水味從頭頂罩下，攏住她的鼻息，她遲緩地眨了眨眼，掀起眼皮，“柏先生，你又怎麼了？”
男人應是在洗手間撲了幾次的水在臉上，頭發尤其是在劉海的地方，原本一絲不苟的發型被水打濕，有幾縷垂在額前，倒是給他平添了些野性和桀驁之感。
謝時瑾捏著容音的手腕，問：“你們為什麼要出來吃飯？”
容音聽到這個問題，聞言，吃驚地揚了揚眉，“這是個什麼問題？合作夥伴盛情邀請，我總不好拒絕。”
“僅僅隻是因為是合作夥伴？”謝時瑾不依不饒。
容音笑：“那不然還能因為什麼？”
謝時瑾直直地盯著容音，“你吃了幾片青菜？”
容音：“就幾片。”
“他夾的那幾片？”
容音沒說話，默認的態度。
謝時瑾手中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容音被捏疼，吸了一口氣，“鬆手！你弄疼我了——”
“容音，你說你和他隻是合作關係？合作關係，你會為了保全他的麵子而吃下那幾片你最討厭的青菜？你還給他夾了肉，什麼樣子的合作關係，親密到這個地步，能讓你這麼縱容他？”
謝時瑾的嗓音壓低，像是在容音的耳邊吼一樣，眼尾泛紅，直直地盯著容音，“這就是你說的合作關係？！”
容音容音被吼得一愣，隨後感受到手腕上的力度越來越大，剛剛緩和下來的胃痛又一次席卷上來。
她白著臉：“鬆手！”
謝時瑾：“不鬆！”
他又逼近了容音，“回答我，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
“關你什麼事？”
容音完全不受這氣，反吼回去，目光冰冷，“我和顧燁什麼關係，是我和顧燁的事，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柏先生，你未免管得太多了！”
“容音——”謝時瑾用力地盯著容音，“隻要你說，我就信。”
容音抬眼，麵無表情地看著謝時瑾。
謝時瑾放低了嗓音：“你隻要給我一個答案，容音，求求你，給我一個答案。”
容音半晌，拉開唇角，“好，我給你一個答案。”
她毫不客氣地抬起另一隻手來推開謝時瑾，冷眼看著對方：“你想知道什麼？我和顧燁的關係？那你覺得，我和他是什麼關係？”
謝時瑾臉色陰沉，“你和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