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初蕭家離京之際,蕭妃深知此去路途遙遠且前途未卜,於是便瞞著眾人,私下裡悄悄備下了為數可觀的銀兩。
她滿心期望著這些錢財能夠讓蕭家在抵達豐城之後,可以過上一段無需為生活所困、衣食無憂的安穩日子。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誰能料到,就在蕭家一行人行走至半途之時,竟遭遇了一夥賊人。這幫賊人不僅將蕭妃精心準備的銀子洗劫一空,更是對蕭澤以及蕭父大打出手。父子二人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生生挨了一頓暴打。
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夥賊人其實並非普通的強盜土匪,而是受的辭太子暗中指使而來。
等蕭家曆經艱辛終於抵達豐城時,已然身無分文。無奈之下,他們隻得忍痛丟掉隨身攜帶的部分衣物以及為數不多的幾件珍貴首飾,才勉強湊夠租金,在城中租下了一間破舊不堪的小院子暫且容身。
想當年,蕭家在京城之時,可謂仆從如雲,蕭家人個個都是養尊處優,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貴生活,哪曾想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
曾經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他們,如今卻不得不低下那高貴的頭顱,放低自己的身段,絞儘腦汁地想儘各種辦法來謀取一條能夠讓自己生存下去的道路。
此時此刻,她們心中唯一的希望便寄托在了深居宮中的蕭妃身上。
然而,現實卻是如此殘酷無情。蕭父和蕭母四處奔走求職,但那些達官顯貴們早已得知了消息,明令禁止雇傭蕭家之人。無奈之下,他們隻得將目光投向一些普通商戶之家。
蕭父和蕭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布商願意收留蕭父記賬。蕭母則跟著布商家的女眷學做些針線活補貼家用。
蕭澤亦是如此,他原本意氣風發,可如今因為瘸腿在這世間艱難地尋覓著一份生計。
還是布商的女兒見蕭澤雖然腿腳不便,但是長的還行,於是便央求父親讓他留在自家布店,而蕭澤也沒閒著,每日早起晚睡幫忙搬運布匹。
就在此刻,儘管蕭家人心中對現狀有著諸多不滿,但他們卻不敢表露分毫。
畢竟對於此時此刻的他們來說,能夠繼續活下去才是最為關鍵之事。
由於蕭父和蕭母年事漸長,再加上他們平素裡鮮少從事勞動,短短數日之後,兩人竟然雙雙病倒在了床上,不得不靜心休養。
麵對這樣艱難的局麵,家中唯一的頂梁柱——蕭澤,隻能挺身而出,外出掙錢養家糊口。
他每日早出晚歸,辛勤工作,隻為能讓這個家維持下去。可誰曾想,他辛辛苦苦掙回來的那些銀兩,竟全部被木星以自己身子虛弱需要進補為由,拿去購買各種名貴的補品供其自身享用。
更讓人無奈的是,木星如今已然懷有身孕,所以即便蕭澤明知她此舉有些過分,卻也不好過多指責於她。
每每想到此處,蕭澤隻能暗自歎息一聲,心中懊悔不已:“都怪我當初有眼無珠,怎麼會娶回這麼一個貪戀榮華富貴、愛慕虛榮的女子!”
而與此同時,身處這般困境之中的木星,內心深處也開始漸漸泛起悔意。
她不禁回憶起往昔那個始終鐘情於她的木劍月,心想若是當初選擇與木劍月在一起,或許現在的生活將會截然不同吧?
念及此,她瞞著蕭澤偷偷寫下一封信托付他人轉交給木劍月。在木星看來,木劍月至今尚未娶妻成家,定然是因為心中仍舊放不下她。
隻要她稍作示弱,表現得楚楚可憐,那麼木劍月必定會毫不猶豫地前來迎娶她脫離苦海。
隻可惜,木星的如意算盤打得雖響,可現實卻未能如她所願。她那封飽含著希望與期待的信件,甚至還未來得及送出,便已被心思縝密的木月兒悄悄攔截下來。
等木月兒抵達蕭家暫住的小院時,天色已晚,蕭家一家人正圍坐在飯桌前準備享用晚餐。
隻見那張簡陋的飯桌上僅僅擺放著幾道清淡的素菜,諸如青菜豆腐之類,竟是連一道葷腥菜肴都未曾瞧見。
木月兒走進小院,看到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她揚聲道:“喲,這昔日風光無限的蕭家如今就吃這些?”
蕭父和蕭母緩緩地抬起頭來,當他們看清來人竟是木月兒的時候,兩人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狠戾之色。
隻見蕭母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吼道:“你來這裡做什麼?你這個心如蛇蠍、心腸歹毒至極的女人!都是因為你,才害得我們蕭家淪落到如此淒慘的地步!”
麵對蕭母的指責,木月兒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反而毫不示弱地回擊道:“哼!說我害你們,蕭夫人您可真是會倒打一耙啊!也不知道究竟是誰一直對我們木劍山莊緊咬不放,這一切分明就是你們自作自受所應得的報應罷了!”
聽到這話,蕭父頓時氣得渾身發抖,他用顫抖的手指著木月兒,大聲嗬斥道:“你休要在這裡信口雌黃、胡言亂語!我們蕭家何時曾對你們木劍山莊存有惡意?更彆提什麼不放過之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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