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陽堅定搖頭。他之前去過公司,雖然人們都很友好,但沒什麼娛樂活動,隻能在偌大且空曠的頂層休息室裡等傅友笙開會。
傅氏集團大樓是蘭城最高的建築,處於高樓,是有漂亮的雲彩和川流不息的車輛可以看,仿佛整個蘭城都在腳下。
但是太無聊了,而且休息室隔了一道牆就是傅友笙辦公的地方,傅向陽打遊戲都不敢開高音量。
傅友笙有些遺憾,他指尖微抬,擺弄圍巾的手指拂過傅向陽眼角,有些涼的溫度讓傅向陽睫毛微顫。
“那我先走了,我讓司機來接向陽,玩的開心。”傅友笙唇角很淺地上揚,收回手。
傅向陽點頭:“好的哥。”
傅友笙給司機打了個電話,這才坐進自己的車,走之前還朝傅向陽擺了擺手,不像是現在嚴謹冷淡的傅友笙會做的動作。
反而像是十五六歲還不太會掩藏自己對傅向陽的偏愛、所有情緒都依傅向陽而動的傅友笙會做的。
傅向陽看著車尾,傅友笙今天似乎很開心?
等待司機的時間,傅向陽點開了那條新聞。
【簡氏集團董事長簡智浩在元旦前夕帶著情人從外地回來,隻為讓私生子入族譜,簡氏夫人撞破此事,十分強硬地要討個說法……】
【……簡氏集團大少爺簡澤知曉此事後十分衝動,直接同簡智浩大打出手……】
【簡氏集團股票大跌,誰會是這場爭鬥的漁翁?】
傅向陽一目十行看完整個新聞,發文時間今早淩晨四點,現在才推送過來。
簡澤他父親一向不沾家,不回來倒好,一回來還領了個私生子?!
傅向陽自認和簡澤交情不算太深,但好歹算個朋友。
就算相處沒多長時間,傅向陽也知道簡澤嬌貴得跟大小姐似的。不太能處理好這些事情,更何況是家事,指不定擱哪個角落偷偷哭呢。
他給簡澤打了電話過去,對麵等了很久才接通。
那邊的聲音沙啞暗沉,像是一夜之間被抽乾水分枯死的樹木:“陽……”
簡澤似乎神誌不清:“誰啊,傅什麼陽……”
“傅……向陽啊。”簡澤低低地抽泣了一聲,本就沙啞的聲音帶著酒後的鼻音。
傅向陽猜測著簡澤的所在環境,很喧鬨,有嘈雜的人聲和音響聲,問:“你在酒吧?喝了多少酒?”
簡澤頓了半天才回答:“不知道。”
“一直在喝。傅向陽。”不可一世的簡大少爺好像找到了什麼好玩的事,一直在喊“傅向陽”這三個字。
傅向陽向司機招手,嚴肅道:“我在這呢彆喊了,我去找你,你在哪?什麼時候喝酒的,喝了多長時間?”
簡澤笑笑,情緒又低落下來,笑聲裡摻雜著哭腔:“不知道,很久了吧,不是說酒可以消除一切煩惱嗎?可是我還是很難受。”
傅向陽耐心問:“你現在還剩點腦子嗎,剩了點的話把定位發給我。”
他真的很擔心現在的簡澤醉了被人撿屍,本來就傻,萬一被賣了怎麼辦。
簡澤:“我怎麼可能沒腦子……不,我確實沒有腦子,不然也不會傻乎乎地瞞這麼久。”
傅向陽坐進車裡,沒有他的指令,司機沒發動車子。
他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簡澤現在喝了酒沒腦子很正常,他平常就沒腦子,彆氣,彆氣。
手機上來了條消息,簡澤還真剩點要發定位的腦子。隻是他點錯了,點到了視頻彈窗。
剛一接通,簡澤那張憔悴到蒼白的臉就出現在眼前,背景燈紅酒綠,簡澤發亮的紅發都灰了幾個度。
簡澤是趴在桌子上的,接通視頻後半邊臉貼到桌麵上,琥珀色的眼眸裡隻裝了傅向陽似的。
“傅向陽……”簡澤不知所謂地喊。
傅向陽查找簡澤身後背景的裝修,試圖自己找到酒吧的地址。
幾分鐘後總算有了結果,鎖定了兩家酒吧,正當傅向陽要進行再一步探索時,簡澤總算發對了定位。
傅向陽瞪著簡澤這張傻臉,心裡的不耐煩消了大半,算了,喪屍吃簡澤腦子的時候還留了一口。
去往酒吧的路上,簡澤一直在纏著傅向陽說話。
“嗚……我那麼在意家裡的人,簡智浩就是這麼對我和我媽,我就該把他腦袋錘碎……”
“媽媽她一直都知道簡智浩背地裡亂搞,隻是因為我和簡智浩不在眼前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一想到之前期待過簡智浩回家陪媽媽我就想吐,簡智浩他有什麼資格、他怎麼配得上我媽!”
“媽媽她到底被我束縛了多少年啊……一直就這樣留在簡家,受了委屈也不會和我說。”簡澤說到最後本來還能抑製的眼淚嘩啦啦的流。
傅向陽安靜聽著,他知道此時的簡澤最需要的是一個聽客,而不是發表意見的人。
等簡澤昏昏沉沉意識到自己說了太多,但他還是抑製不住。
他一個人還能喝悶酒,對著傅向陽的臉,心裡那些被自己都嫌棄的委屈就控製不住地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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