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顯然不是那種臨陣脫逃的人,即便是注意到了齊林已經將目光轉移到他身上,他也一樣會踢出這一腳。
見招拆招,一招未成,就接著下一招!
但齊林明明已經看向了他,身體卻好似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似的,就這麼直愣愣被他一記大腳回擊,踹飛出去數十米。
猗窩座當然想不到,眼前這個男人前不久還在另一個世界用過這招退場方式,回來就換了個身份。
他隻當是這家夥的反應速度很快,但是身體無法跟上反應速度,所以被他一擊即中。
“不過如此,人類的身體還是太孱弱了。”
猗窩座哈哈直笑,說實在,這個叫迪奧布蘭度……不對,應該是齊林,剛剛旁邊那個小鬼喊過他的名字。
這家夥給他的感覺很古怪,倒不是說有種麵對他會產生壓力的原因,他自認為齊林的實力並不足以威脅到他。
但他不僅感覺不到壓力,其他的一切,他引以為豪的鬥氣感知,對方的出招方式,他什麼都察覺不到。
這種不可控的感覺,讓他心煩意亂。
眼下齊林被自己踢飛,猗窩座便把目光放在了杏壽郎身上。
一眼萬年,什麼都沒有說,卻又仿佛說了許多。
“來做鬼吧,杏壽郎,人類的身體還是太弱小,即便你窮儘一生,也無法達到我的層次。”
被點名的杏壽郎握緊了手中的刀,他沒有去立即救助齊林,因為他身後還有兩百名乘客,還有鬼殺隊的未來。
煉獄杏壽郎,一直以來他都有著一種期望,希望彆人能夠信賴自己,依賴自己,想要成為一位能夠承擔他人信任的人。
而如今,他背負著幾百人的生命,他不能輸,哪怕明知道自己與對方有著難以逾越的差距,他依然堅定的踏出了第一步。
“不知火!”
漆黑的夜色被熾熱的火炎點亮,杏壽郎主動發起了進攻,炎之呼吸一招一式被他發揮到了極致,隱隱呈現出連綿無儘的感覺。
炭治郎看著這一幕,不知怎的,仿佛看到了父親在跳著火之神神樂的舞蹈。
他一早便有所猜測,自己在危急關頭使出的劍技,分明是燃燒著烈焰的模樣,會不會和炎之呼吸有關。
現在看到這一幕,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煉獄大哥!千萬不要輸啊!”
炭治郎呐喊著,誰料下一秒眼前出現了猗窩座的臉。
他並非麵目可憎的惡鬼形象,倒顯得更像人類許多,桃紅色的頭發,滿身刺青,看上去就像個長得比較特殊的人。
而他正一臉冷漠地對著自己揮拳,那眼神裡完全沒有人類的感情,就好像他在對方眼裡,壓根不是人類一般。
“弱小本來就是一種罪,為什麼不能老老實實地躲在一旁呢?像個老鼠一樣躲在陰溝裡,隻要能活下去,難道有什麼難以接受的嗎?”
杏壽郎依然險之又險地趕到,一記“貳之型·上升炎天”正麵迎上猗窩座的拳頭,將他的手臂從正麵一分為二。
“叁之型·氣炎萬象!”
迅速逆轉刀刃,緊接著一記下劈,將猗窩座胸口劃開一道深深的傷口,甚至能隱約看見內臟的輪廓。
猗窩座微微一笑,反手便是一記亂式,特地收了幾分力量,卻也將杏壽郎擊打得口吐鮮血。
他隻是幾個後空翻拉開距離,身上的傷口便已經逐漸愈合。
“看到了嗎,鬼的身體無論受到多麼嚴重的傷,都能很快恢複,而人類的身體隻要受到一點致命傷,幾乎等同於已經無藥可救。
如果你不出手保護這些弱小的家夥,也不會受傷,事到如今,你到底還在堅持什麼?”
杏壽郎抹了把嘴角的血跡,臉上依然帶著最初的笑容,仿佛受傷的並不是他一樣。
“我之所以變強,為的就是保護比我弱小的人,如果強者不能保護弱者,那他的強大又有什麼用!”
“既然你不願意變成鬼,就算是打斷你的四肢,折斷你的肋骨,讓你無法呼吸,我也要把你綁回去強行變成鬼!”
“那你就試試看吧!”
杏壽郎深吸一口氣,因為疼痛而有些搖晃的步伐逐漸趨於穩定。
就算是燃燒自己的生命,他也要化作點亮暗夜的火焰!
……
時間回到幾分鐘前。
齊林雖然已經看到了猗窩座的動作軌跡,也能及時作出反應,但他還是選擇了硬吃猗窩座的攻擊。
怕他這一腳力度不夠,齊林還借助風的力量,整個人完全不符合物理原理,並不是以拋物線倒飛,而是直線飛出。
這一幕讓不明所以的炭治郎看得是目眥欲裂,也讓杏壽郎誤認為猗窩座的實力深不可測。
隻有齊林自己清楚,他以現在的實力雖然能和猗窩座不相上下,甚至有克製他的波紋,完全能夠打敗他。
但這不合適,他反手把上弦鬼乾掉,這好嗎?這不好。
而且還有機會給躲在不知道什麼地方的鬼舞辻無慘上上眼藥,何樂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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