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試探的眼神早已被墨晴看穿,她佯裝抹淚道:
“唉,您也看到了,我家這位,怕是……”
墨晴欲言又止,一邊挽袖抹淚一邊走了出去。直到走出三丈遠,這才放下手,眼神隨即淩厲了起來。
嗬,想從我這裡套話?你能從我這裡套走的,都是我想讓你知道的。
那夥計稍作思索,還是把這個消息帶給了君淩州。
“哈哈哈,天助我也!”
君淩州得知沈元哲重傷的消息,壓製住心中狂喜,立刻起身去皇宮找皇後商議下一步計劃。
“母後,如今沈元哲重傷,這南將軍一職,我們是不是可以爭取一下了?自從君澤明斬斷了兒臣兩員大將,兒臣身邊可用之人寥寥無幾,雖說他在朝堂很少參與政事,但兒臣很不放心啊!”
皇後鳳眸微抬,道:
“你如何得知,沈元哲重傷?”
“母後忘記兒臣的藥鋪了嗎?兒臣的眼線親眼看到沈未曦的侍女前來抓藥,都是止血補氣的藥材,隻做吊命之用。而且沈蓉親自去查看過,沈未曦和君澤明生了嫌隙,就算沈元哲僥幸保住了命,也絕對回不到戰場,如何領兵作戰?”
皇後統領後宮十幾年,心思深沉,她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君澤明和沈未曦生了嫌隙。畢竟,沈未曦可是他暗中保護十年的女子。那又為何會生出這樣的話,難道,是為了蒙騙外人嗎?還是說,就是演給自己看的?
想到此處,一絲冷笑漸漸浮現在皇後的嘴角。
“洲兒,就算沈蓉親自去查探過,本宮也絕不相信她和君澤明離了心。君澤明的為人,本宮還是十分了解的,如果能輕易離心,便不是殺伐果斷,駐守十年邊境的戰神了。”
“什麼?難道,沈未曦是在演戲給我看?”
君淩州皺眉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道:
“母後,不會的,沈未曦自來跟在兒臣身後,對兒臣言聽計從,就她那個蠢貨,已經給君澤明下了藥了,又怎麼會演戲給我看?”
皇後端起茶杯,玉指輕敲,緩緩道:
“沈未曦,絕不像表麵這麼簡單。至於那個藥,又怎麼確定真的下了,而不是為了君澤明故意說給你聽得?”
君淩州一頓:這些,他確實沒有想過……
“那……母後,我們該怎麼做?這藥本來也是慢性的,看不出什麼,又怎麼知道下沒下成功?”
皇後輕笑道:
“本宮既然選擇給她慢性毒粉,自然會有查驗的手段。”
說著,皇後從一旁的盒子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刻著雙鳳盤飛的瓶子。
“這裡麵裝的藥水,便是查驗沈未曦是否說謊的證據。”
君淩州將瓶子接了過去,左看右看,疑惑道:
“母後,這是?”
“這裡麵的藥水,同樣是毒,兩種毒結合,那個人便會臉色發紅,並伴有紅疹。你找個機會,將這瓶毒藥倒入君澤明身邊的茶水中,哪怕他不喝,也會有效果。如果他安然無事,那必然是沈未曦說謊。”
“原來是這樣……”
君淩州將藥水收好,道:
“母後放心,過幾日便是祈福日,沈未曦一定會去,君澤明也會隨伴,兒臣便在那時查驗真偽。”
君淩州說罷便轉身離開,剛走出三步遠,皇後似是想起了什麼。
“洲兒留步。”
君淩州疑惑的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