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被她那一眼看的渾身一顫。
祁鶴一湊過去小聲道,“小師妹剛才是不是剜我們一眼。”
宋弦思神情嚴肅,好半天才得出個結論,“小師妹是不是嫌我們不行啊。”
他們剛才都沒幫上什麼忙,隻有小師妹跟殺瘋了似的。
嫌棄他們沒用?
宋弦思嚴重的懷疑。
???
“滾滾滾,要嫌棄也是嫌你不行。”商時序一把推開他。
他剛才跟小師妹配合的好著呢。
“我總覺得小師妹醒來後好像變了些。”
“有完沒完了,小師妹不就剜你一眼,剜你一眼就剜一眼唄,你又沒事。”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
幾人的對話一句不落的全聽進祝餘的耳朵。
不是。
你們蛐蛐人也不背著她點。
剛才她純粹是被那些蟲子惡心的氣味,熏到眼睛了好嗎!
一個個的想象力那麼豐富。
都快腦補出一場大戲了。
她這些玻璃心的師兄啊。
真能夠讓人操心的。
“師兄走吧,再看看這裡麵還有沒有彆的東西。”
祝餘收起手上的小瓶子,起身道。
這裡麵肯定不止那一波蟲群。
幾人點點頭,一路上如法炮製,將低階蟲獸全都聚集到一起,再痛快廝殺。
北鬥闌乾,色做蒼灰,遠處的礁石後,一群漆黑的目魚被血腥味吸引來,正聚在一起引吭咕咕。
時不時遊到麵前的人探尋一下氣息。
顧之恒微微偏頭,額前幾縷碎發垂下,顯得孤寂又脆弱。
身上衣衫破爛,傷口深可見骨,他慢慢閉上眼,眉頭驟然擰緊,似乎在忍耐巨大的苦痛。
手指微微動了動,將想要靠近他的目魚嚇了一跳,慌忙逃離。
眼皮重重的合上,腦海中斷斷續續的浮現縹緲不清的聲音。
要活著。
活著。
我的孩子。
意識逐漸處於虛無之中,那是什麼?
不。
他不能留在這。
師弟師妹還在等著他回去。
他不能死在這。
他還有未完成的事。
彼時,體內的碧漪潮音劍閃過一抹薄弱的微光。
淡淡的金光將顧之恒整個人逐漸包裹起來。
一次次聚起,一次次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