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無風無雨天空大晴,按理說是采挖河沙的好日子。但河畔兩岸的中小宗門,都沒像往日一般勤勤懇懇的工作,而是躲在宗門裡瑟瑟發抖。因為藍沙河被鮮血染紅了。距離娘娘宗近的勢力,甚至能模糊聽到神通術法碰撞的巨響聲,以及金鼠娘娘那令人渾身發涼的怒吼與哀嚎……有人打上了娘娘宗?金鼠娘娘還受了傷?這些中小宗門被娘娘宗統轄了數千年,根本不敢想象如神明般高高在上的金鼠娘娘,竟然也會受傷流血慘叫。他們暗戳戳的想,要是娘娘宗能就此覆滅就好了。隻是想歸想,眾人也知道這不現實。尊者境乃是大神通修士,這個級彆的存在想死都難,所以紛紛派出宗內至強者前去娘娘宗支援。此時不表忠心,何時表忠心?然而。前去支援或者露臉或查探情報的強者,魂燈紛紛破碎。一時之間,這些中小宗門心神悲慟之際,恨不得把腦袋埋起來當鴕鳥,再也不敢派人前去。就連曾經的采沙點,都隻是象征性的留下一兩位修士看守,其餘人全部召回宗門。此刻。小宗門風刀宗的兩位金丹境弟子,望著被鮮血染紅的藍沙河,脊背陣陣發涼。年歲較小的女弟子,委屈到險些哭出聲:“師兄,為什麼是咱們看守采沙點?這不公平。”“……修仙界何來公平?”師兄年歲稍長,安慰道:“不過應該沒什麼大事,金鼠娘娘境界高深,隻要她還活著,就無人敢造次。”“嗖”“嗖”“嗖”這時,一道金光擦著藍沙河飛過,速度快到這對師兄妹眼前一花。二人同時揉了揉眼。以至於再低頭看去時,藍沙河徹底變成了血河,因為珍貴的河沙全部消失不見!“師兄,沙呢?”“……”師兄人都傻了。直到那金光消失於視線中,他才後知後覺道:“快……快彙報門內長老,有修士偷挖——呃,盜搶!”“哦哦哦。”師妹連忙照做。而師兄懼怕之後,又是深深的震驚。“這賊人究竟何等境界?我一年采挖的量,都不及他剛才這一瞬搶走的,好快的搶……”為啥快?因為葉凡開了掛。不計其數的藍沙被葉凡吸入古玉空間,以至於沿途的中小宗門都被震驚了。藍沙河的河沙是寶貝,有不少修士惦記。即便真有不怕死的付諸行動,那也是偷偷摸摸的……像今日這般光明正大盜搶的,還是第一次!不過這些中小宗門細細想來,今日的確是個動手的好機會。仇敵上門,娘娘宗無暇他顧,他們這些附庸勢力也被嚇破了膽子成了縮頭烏龜,還有比這更好的時機嗎?“宗主,現在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攔住他,殺了他!”藍沙河兩岸的中小宗門的宗主,此刻臉色的難看。若是河沙被盜搶一部分,他們可能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道友你怎麼全盜走了?是。他們派出了宗內最強者馳援娘娘宗,而且還全都死了,不怕金鼠娘娘日後怪罪。但娘娘宗的背後還有命宗!要知道,命宗曾給藍沙河製定了循環再生的千秋大計。每年每月每日采挖的地點、數量都有限製,必須嚴格執行。如今沒的是沙嗎?沒的是他們的命!作為四大上宗之一,命宗就是東域的”天”,命宗的旨意便是天意。若不能在命宗上使怪罪前捉到賊人,他們九族都得死!…………“嗯?”正在孜孜不倦吸收河沙的葉凡,突然回頭。他看到遠處天際有數百道長虹追來,其他幾個方向也有不少長虹出現。儼然是前方的中小宗門得到了消息,聯通後方合力將他給圍了起來。“唰唰唰”有十位修士飛了出來,赫然都是神橋境修士。他們都是宗門之主或者太上長老,一個個眼睛血紅的盯著葉凡,如看殺人父母。“諸位道友攔住李某,是何用意?”葉凡不由皺眉:“仗著人多,聯手欺負老實人是吧!”你?老實人?諸位神橋隻覺得血壓上來了。其中一位體型瘦小背負長劍的老者,麵色陰翳道:“道友,藍沙河是娘娘宗的地盤,你——有些越界了!”“哦。”“……”神橋老頭麵皮抽搐,寒聲道:“你莫非不怕娘娘怪罪?你莫非不怕命宗怪罪?道友,將你盜搶的河沙全部交出來,自絕於娘娘宗,興許還能給你的親人血脈留下一線生機,切莫自尋死路!”葉凡不耐煩道:“河沙李某挖定了,彆說那隻小老鼠,就算是命宗宗主親至,李某人也是這句話。李某話說完了,諸位誰讚成誰反對?”“……”周遭一片寂靜。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們若是沒看錯,眼前這位隻是小小的問道初期,誰給他的勇氣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dqqqqg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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