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憂憐咬緊了後槽牙,心中竟是如吞萬根銀針的刺痛,微微點頭,她拚命活下來卻被他認為這是錯的,卻還要被要求留鬆月一命。
“所以雲大弟子以為……是我之過錯,對嗎?”
阿憐氣地呼吸都變得一喘一喘起來,也是當真咽不下這口氣。
“我……”杜陽竟也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看著她那副將要落淚的樣子,心裡卻已跟著難受起來。
鬆月長老再怎麼說也是雲門的元老之一,於杜陽而言,作為早期進入雲門並且成為內院第一個弟子的人而言,掌門與長老都是這一路上不可缺失的人,拋開鬆月這個人不說,他確實在修行路上幫過杜陽不少,至少也算得上是半個受益恩師。
可是這一切也僅僅隻是對他而言……
而在奕憂憐看來,確是他作為一屆長老,無視門規,殘忍霸道,行事狠毒,不惜差些下手將她斬殺,甚至還想要抓回此行三人。
那樣的情況之下,她若想活命,本就隻有這一條路可選,豈還有對錯之分?
鐘離月在一旁聽著便都已覺得阿憐是吃儘了委屈,而後便想要小聲勸道:“師兄……”
“我就是覺得,你這樣與草芥人命無異!”杜陽竟還未等師妹勸解,下一刻便就一發不可收拾的說道,“鬆月長老固然有錯,但是他的錯可以由雲門定奪,而後再加以懲罰處置,可斷然不該如此潦草的死於你的劍下。”
他的一番說辭,尤為的有雲門之人的姿態,看來是學有所成了。
奕憂憐此下被氣得不行,不爭氣得眼淚就如同一顆顆斷了線得珍珠,一個接著一個的掉。
四耳在一旁看得心疼壞了,此下正氣不過,上前便是一拳打在了杜陽的臉上。
兩人毆打在了一起,而鐘離月看到之後,連忙上前阻止,卻是無從下手,隻有阿憐無動於衷,站在原地委屈得直掉眼淚。
杜陽再怎麼說也是受了傷的,自然比不得皙寒生這般心火旺盛,生生挨了好幾拳。
“閣裡那麼多人都舍不得她掉一滴眼淚,你小子倒好,有心被當驢肝肺!”狼王幾拳下去,嘴裡還不停得教訓著他。
看著杜陽被壓著打,卻倒也不見他還手,隻是一個勁的防著。
“四耳,夠了。”
阿憐終於是開口阻止,不知杜陽是否心虛所以並未還手,但是若讓四耳再打下去,就是真的讓他傷上加傷了。
聽見阿憐開口,皙寒生也終於是撒手,最後推了他一把,這才拍拍手回到阿憐的身邊。
“我與雲大弟子不同……沒有受過鬆月的照顧……所以我不懂……隻是他今日要取我性命……我隻求自保……”
阿憐許是失望透了頂,此下便就隻是說了一番自己的看法,而後便就轉身離開了。
雲門內院。
夜裡,秋風陣陣。
掌門的屋子忽地一陣微光閃耀,光從縫隙當中照射出來,那一瞬簡直耀眼,惹得整個院子猶如見了天光一般,轉瞬即逝,下一刻卻再無光芒,甚至連半月不停的燭火也都滅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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