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允川再怎麼說也是個人身,由於體內還存留那已破裂得封印,但他還是憑借著輕功逃得飛快,可惜他隻有兩條腿,而白狼有四條,毫不費力的便就能將他追上。
皙寒生一個飛躍,跳到他的跟前,而後轉身攔著。
質子腳下頓住,定睛看著他的爪子深陷積雪當中,一個掃腿揚起了地上的雪,趁此一瞬,他便立馬轉換方向,從他的身旁繞了過去。
白狼閉眼躲開那些揚起的積雪,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被他給跑了,這下算是吃過了虧,所以再次追上他的時候,學聰明了,並未出手阻攔,而後直接兩個前爪狠狠地撲在質子的後背上,而後將他推倒。
質子此時一個踉蹌,隨著積雪的飛揚,他撲倒在地上,翻滾了幾圈,而後被白狼追上,隨後一個爪子便就摁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將他控製住。
“不是你來真的啊?”夜允川被摁得死死,不見得有一點兒鬆懈,接著無奈道,“你就真的不覺得阿憐是在瞞著我們做些什麼不得了得事情嗎?”
白狼沒有說話,隻是喘著氣,因此鼻孔不斷地吐出熱氣。
夜允川無奈得抿緊嘴角,自顧自地彆過頭去。
等丘木趕來,見是這般情景,白狼才不情願地鬆開了前爪,然後走到一旁化回人形,一頭白發有些淩亂,便就舉手打理了幾下。
夜允川長舒一口氣,丘木上前想要扶他一把,卻沒成想他一把阻止,就要坐在地上。
“少主,我們還是抓緊回去吧,在此地停留得越久便就越危險。”丘木很有耐心得勸道。
“不回去,除非讓我知道阿憐是安全的,且雲門一事解決好了,我再回去。”夜允川向來腦子很好使得,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現下竟耍起了脾氣,學會撒潑打滾了。
他一身衣裳沾滿了雪,也不知道冷不冷,就他一人衣衫單薄,還坐在積雪當中。
“她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夜允川抬頭看著皙寒生問道。
“我也不知道太多,就知道她打算攻上雲門,取雲山亂的人頭。”皙寒生算是拿她沒辦法了,隻能如實說來。
丘木更是對這些並不熟悉,所以也聽不太懂,就隻能在一旁站著。
“可是她現在手上人手也不夠啊,漓幽閣又不是她想調遣就有的。”夜允川倒是挺了解她的難處,但至於彆的,他當時被禁足在雲家當中也就沒有那個機會知曉。
皙寒生斂眸,即便他是擔心的也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話語間滿是無奈:“那就不知道了,我也有我的事情需要做,留了皙廉護她。”
皙廉是狼王的屬下,而因為皙寒生準備先回到西荒試探一下,所以便就將族人都留在了白駝山,等時機到了再去將他們接回西荒,而由皙廉帶頭的幾個壯年都留給阿憐了。
“不對,她不會用動用皙廉等人的。”夜允川心裡忽地有一陣不祥的預感,而後起身,“她不會,她一定是獨自上山對付雲山亂去了。”
“憐姑娘救我時還受了內傷的。”丘木突然橫插一嘴。
看來也是心軟了,阿憐至少也救過他的命,所以既然她有難,丘木也不能這般忘恩負義,妖族最重恩情,最後二人還是打算往回趕路,皙寒生隻是拿他們沒辦法,最後就變成了兩個不情不願的陪著質子原路返回。
離開白原,一路上的落葉都被秋風吹得滿地都是,黃黃的一片。鋪滿了回去的路。
鹿眠山上,在鐘離月的指引下,奕憂憐和離澤同時下令,眾人紛紛開始行動。
見有外人闖入雲門地界,弟子們立刻去敲響了閣樓上的警鐘,阿憐抬眸,從一旁奪來一把弓箭,拉弓上膛,一箭便就將那敲鐘之人射殺。
鐘離軍人數上也占著優勢,加上都是沙場之上浴血奮戰的軍人,與這些繡拳花腳的新弟子們還是有所差距的,雙方也還算是能持個平手,這樣便就讓鐘離月帶著一行人迅速找上了內院。
終於也算是到了內院門口了,卻還有幾個弟子衝出來阻攔,鐘離月帶路,阿憐領頭。
隻見一名弟子揮動手中靈劍,一把砍來,阿憐側身躲過,而後握緊手中暗器,一根手掌長的毒針便就直接紮入那人的咽喉,而後被阿憐反手推開,一瞬便就丟了性命,倒在了地上。
彥柯這頭也是擋下一箭,隨後在地上撿起一把靈劍便就奮力甩出去,直穿那人的胸膛,鮮血噴湧,也是一瞬斃命。
隨著幾聲掌聲,還有輪子碾壓在路上的沙沙聲,長雲長老坐在輪椅之上緩緩駛出,他的身後是內院大弟子。
“閣主如此心狠手辣,雲某當真是佩服。”長雲很是隨和的說道,就像是很平常的問候一般。
“好久不見,長雲長老。”奕憂憐微微挑眉,歪頭問候。
今日除了她一人以外,其餘人還是往常的裝扮,包裹得嚴嚴實實,唯有阿憐是連麵紗都沒有佩戴的,她像極了破罐子破摔,完全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害得你如今行走不便,確是晚輩的不是。”阿憐眼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毫無惡意的樣子,“今日倒是能考慮給你個痛快了。”
奕憂憐立即出手,暗器從袖中飛出,直奔長雲名門而去,卻在近在咫尺之時被杜陽揮劍擋下,長雲一副自豪的樣子繼續端坐在那裡,就好像杜陽會將他保護得很好一般,毫不擔心。
此時的阿憐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對上杜陽的視線,二人便就開始‘做戲’起來,動起手來確實像是那點樣子,但實際上二人這樣的交手,早就在雲山亂的麵前也都照著樣子騙過的,現在豈不算是輕車熟路了些。
“你今日若想留下一條賤命,便不要多管閒事。”彥柯揚聲勸道。
“杜陽!不要浪費了掌門對你的栽培,給我殺了她!”坐在輪椅上的長雲可謂是軍師之資,隻管指點,不管動手。
他完全沒有要保全自己的意思,就像非要與他們對付到底一般。
既然阿憐足以攔住杜陽,那麼其他弟子便就交給彥柯等北營之人對付了,等二人打下幾個回合,做戲都做夠了之後,阿憐趁著空隙之時轉眼看向彥柯,他明了其中意思,在阿憐完全攔住杜陽的情況下,彥柯瞬時出手,手中羽箭直穿長雲身體,將他與輪椅釘在了一起。
他還未咽氣便就丟了性命,鮮血噴湧,將木色的輪椅染成了深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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