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當年本就是你們雲家之錯,如今要討公道的,也該是那鵲山,而非是你!”
杜陽說著,眼裡儘是蓋不住的怒意,他不攔著她,便就已是看在二人同為師兄妹的份上,可如今她卻甚至是想要得到雲門的援手,絕無可能。
“紫沐,你可還記得,一年之前,我便就已問過你,可要與雲門共同進退,隱退這亂世,你可還記得你當初是如何說的?”
他問,她卻依舊傲氣,並不作答。
“你說你堂堂雲家嫡長女,絕無可能因此低頭,此話一出,我便知曉,你永遠都不可能隻是雲門人。”
杜陽眉頭一皺,聲音低沉,許是心中對她也很是失望。
“可修行之人,怎可將世俗如此放於心上,我讓你破境,其實就是利用閉關修煉,讓你與外世隔絕,修煉心性,誰曾想你竟如此執著!”
所以從那之後,杜陽便就早已決定讓雲門退出這一戰中,並早早的遣散了門中人。
雲紫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裡竟染上了傷感,眼淚在眼中打轉,心裡生了嫉妒之意。
隻覺得他句句不提那個人,卻又句句都在幫著那個人,隻見她嘴角顫抖著,也要問出口:“你其實還在護著她,對嗎?”
不管旁人是否看得出來,杜陽做的這些事,明麵上是為了讓雲門不再處於紛爭之中,但暗地裡豈不是對鵲山的偏心,對奕憂憐的相護之意。
“你竟還執著於此?”杜陽驚愕。
“杜陽,你慧眼識珠,又豈會不知我心意?”
兩行眼淚就此從她的眼中落下,一雙發紅的眼眸裡儘是,對他的埋怨。
掌門人卻也被她一語擊中,問得他那叫一個不知如何應答。
“她到底有什麼好的!?”隻見她聲淚俱下,帶著哭腔怒問,“她是妖!你們從頭到尾都不可能,為何你心中還是有她?”
她很是崩潰的將心中所有的不甘都一瞬說出來,隻求他能稍微明白一些她的心意,雖說她也很是看不起雲家三公子,自己的那位逸叔叔,可她也看得真切,雲逸的眼中也有她。
奕憂憐可謂是人都不在了,卻依舊將此二人栓的死死,遂而她心有不服。
“情之一字,本就無解。”
杜陽的眼角卻也忽地染上了一陣傷感,有些泛紅,卻隻是隱忍的一句。
其實是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何當初僅僅隻是見她一麵,他便已丟了那顆心,每每再遇到她時,心裡也都會忍不住的與她相認。
所以這句話,不僅僅是對雲紫沐說的,更是對他自己說的。
雲紫沐哭得麵上都皺在了一起,痛哭流涕之際,得不到他的安慰就罷了,竟還要被他說教。
既然雲門不出手相助,那她也不必再次多留,一邊哭著比那就一邊離去。
最後下山領著那一支精銳朝著鵲山出發了,而此消息也正被閣中得知,並傳到了東營當中,如今也被奕憂憐等人知曉。
“此事……”阿憐卻一時拿不準主意,難得她如此瞻前顧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