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感覺?
冰,冷?
不,是溫暖。
我這是枕著什麼東西?
柔軟的,光滑的觸感,還有一點點令人心安的空隙,這種感覺總覺得有些許熟悉啊——是膝枕!
但這會是誰的膝枕呢?總不能又是阿爾卡納的吧。
有點不敢睜開眼睛呢……
偷偷將眼睛睜開一道縫,就是這小小的一眼,就驚得辰溪立刻坐起。
“維爾汀?!”
……
“你殺了她?!”
花木憤怒地提著長槍,槍尖指著跪坐在雪女屍體旁的辰溪。
辰溪低著頭,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花木。
“滾。”
沒有附加任何情感的一個字,但隨著話音一起爆發出的震蕩,卻比之前爆發出的強大了數倍不止。
直接將花木手中的長槍震成齏粉,但是強大的衝擊波卻恰到好處地避開了花木的本體,隻讓其中夾雜的風刃,一刀又一刀的削切著她的皮膚。
“啊!”
之前那一下的攻擊已經消耗了她太多的能量,更不用說辰溪現在不知為何突然變得這麼強。
緩緩地恢複著全身的傷勢,花木雙腿顫抖地看著此時一動不動的辰溪。
深淵,如果說之前辰溪給她的感覺就是一杯小小的清水,那現在辰溪給她的感覺就是深淵……
無窮無儘的水彙集在一起,自己甚至就連凝視他的權力的都沒有。
忽然,辰溪有動作了,花木緊張地再次幻化出一柄長槍,提防著辰溪的一舉一動。
但是他還是沒向自己的投下哪怕是那麼一瞥,僅僅隻是站起,然後抱起了地上,雪女的屍體。
“等會兒!你把她放下!”
“閉嘴!”
花木終於看到了他的眼睛,那隻紅色的瞳孔落在眼底的瞬間,巨大的爆炸聲也同時在身後響起。
手中的武器和身後的樹林一起,被切成了一塊塊整齊的方塊。
等花木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還能呼吸時,辰溪已經抱著雪女的身體走出了老遠。
“等會兒!你要把她帶去哪兒!”
“複活。”
真的能複活嗎?!
一瞬間,喜悅大過了對死亡的恐懼。
花木拚儘全力地喊道:
“雪姬是族裡的祭祀!還沒有浸泡過神血,現在她的靈魂還是不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