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珠砸在陸雲野的臉上,陸雲野抬手遮住那一抹透過樹葉的陽光,後半夜他是躺在一顆古樹之下睡,醒來時已經已經是日上三竿。
陸雲野在四周尋了一些野果,一邊吃著一邊趕路,正午正午時分就已經進了成都府之中,兩旁街道儘是小販吆喝之聲,不絕於耳,人海如潮,熙熙攘攘。
陸雲野走進一家名為“同福”客棧,要了幾碟小菜就往著外邊靠,這時,恰逢用飯時間,客棧裡人聲鼎沸,聚集過往的商賈、江湖人士。
“誒,你們聽說沒,漫月山莊花重金聘請死士!”陸雲野領桌的一個山羊胡的漢子津津有味的說道。
與他喝酒的瘦骨嶙峋漢子道:“嘿嘿,這事不是早幾天就有了?老哥你這消息不咋靈通。”
山羊胡的漢子捏了一把胡須,道:“聘令確實早就發了出去,但是你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那喝酒漢子笑道:“這成都府誰不知道漫月山莊得罪了地頭蛇雷山虎,還揚言在三個月之內滅了漫月山莊,這算算還有一個月,漫月山莊不得招兵買馬?”
山羊胡的漢子笑道:“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陳莊主有一支商隊剛從上雲城折返,這雷山虎消息不知道從哪裡得來,已經將商隊堵在十裡道,這陳莊主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所以才找人招死士。”
那漢子道:“你這麼說不怎麼對吧,全成都府的人都知道陳勝北廣發英雄帖邀名門正派救援,當世頗有俠名的玄元七子、雲峰弟子不在幾天前就到漫月山莊了嗎?有他們這群武功高強的人還能讓雷山虎囂張?”
聞言,山羊胡的漢子怪笑幾聲,連著幾杯濁酒下腹,敲了幾下酒杯,道:“兄弟,且不說玄元七子的武功咋樣,漫月山莊的朋友跟我喝酒聊天時,他說玄元劍派、雲峰早就和雷山虎過過招了。”
喝酒的漢子問道:“哦?那結果如何?”
山羊胡的漢子道:“自然是玄元劍派、雲峰死傷慘重,據說雷山虎也受了傷,倒是不嚴重。”
眼尖的漢子笑道:“看來這陳勝北不嫁女就得傾覆。”
喝酒的漢子笑道:“誰說不是呢,漫月山莊財力在成都府可是一等一的,雷山虎的勢力也是成都府的土老大,他們要是聯合成都府還不是他們說了算?嘿嘿,再說了這人嫁誰不是嫁?”
山羊胡漢子續道:“要是她嫁給了我,那是她的福氣!哈哈……”
眼尖的漢子道:“那是,那是,要是她嫁給了我,我還不敢要呢。”
話音剛落,“鐺”的一聲一酒壺狠狠的砸在那二人的飯桌上,酒水飛濺到二人臉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他們一跳。
見客棧門檻初站著俊俏少年郎,指著他罵道:“瞅瞅你那樣子,配嗎?”
山羊胡的漢子眼角一挑,當即站了起來,指著少年郎罵道:“你奶奶的,你他娘是哪來的雜種?要你管老子?”
山羊胡的漢子這一聲怒嚎,頓時整個客棧的目光紛紛投向這裡,店小二連忙站了出來,笑臉笑道:“兩位大爺,消消氣,消消氣。”
山羊胡的漢子,一把揪住店小二的衣領,怒道:“一邊玩去。”
少年郎道:“小爺今天就問候你十八輩祖宗了!”
眼尖的漢子忽然跳出來,叫囂道:“小東西,趕緊給大爺磕頭賠禮,付了這一桌酒錢,當做賠禮這事就算了,不然今天得扭了你的腦袋當酒杯!”
少年郎喝道:“就憑你們兩個市井之徒?就算跪地求饒自己扇嘴巴認錯,也不見得我會放過你!”
旁觀的眾人不禁議論非非,已經有認識的人認出那少年郎是誰,這少年郎竟是成都府頗有錢勢的雷府二少爺――雷猛,雷府在成都府算得上大戶,這雷猛在成都府可謂是赫赫有名的紈絝公子之一。
有人道:“這雷少爺天生戾氣極重,稍有不順心就要殺人砸物,吃喝嫖賭仗著自家家大業大,在成都府作惡不少呢。”
聞言,一人再拍長椅,道:“這龜孫子聽說喜歡陳月,好幾次上門提親都被陳月轟了出來,倒是陳勝北因為雷府的麵子才沒有計較他。”
那人再道:“這兩倒黴鬼遇到雷公子倒黴了,還提了陳月還大放厥詞,可倒黴了!”
陸雲野跟著發懵了,這王八蛋砸的可是自己的酒杯,同時旁人的竊竊私語他也一並聽了進去。
山羊胡的漢子並非善茬,是出了名的欺軟怕硬之輩,眼前這少年明顯是富貴人家,但他卻從未見過,這時膽子也硬氣了起來,隻要不是土霸王,尋常有幾個錢的人家他還不放在眼裡,再說了這一帶他耍流氓還沒怕誰!
山羊胡漢子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匕首,一手刺向少年郎的肋骨,卻並非要害之處。
這雷猛橫行霸道卻也是有幾把刷子,一個側身後仰躲過這一招,反手提腿膝蓋撞向山羊胡漢子小腹,山羊胡漢子匕首在掌間大回旋,剛剛朝上的刃口屆時已經朝下側劃向雷猛的小腹,這變化的手法雖為稀疏平常,倒是出手偷襲令人十分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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