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女子的聲音從街頭的拐角處幽幽傳出,在她身後跟著十來個奇裝異服的下手,有男有女。
柳正見多識廣一眼辨認出領頭的是西南域鳳凰教的服飾,冷眼道:“什麼自家人不自家人,他是我雲天盟苦苦追尋的仇敵之子!你是誰?為什麼多管閒事?”
那女子道:“柳副堂主,小女子乃是西南域鳳凰教教主於心藍,在我身邊的這一位是闊天幫幫主沈經,您要殺的那位是神殿護法,更是聖子的朋友,我看您當時也在聖子的生辰宴上,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街頭拐角出來的十餘人,其中一半的人手是於心藍的鳳凰教,另一半人手則是闊天幫幫主沈經的人手。於心藍早已洞察陸雲野欲殺之柳正而後快,又擔心陸雲野獨木難支不敵柳正三兄弟暗中潛伏相助,陸雲野可是她稱霸西南域的第一塊墊腳石,陸雲野要是死了,憑借鳳凰教現在的實力保住性命不難,但要稱雄稱霸幾乎無望!
而沈經之所以會同她一起出現,實則是生辰宴之後他隱隱感覺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麼,陸雲野乃是被聖子陸淵霆看重之人,前途無量,即便陸雲野沒有打理他,他仍是想著借於心藍的嘴撬一撬在陸雲野心頭留下的不好印象。不求陸雲野能助他飛黃騰達,但至少不會讓陸雲野飛黃騰達時想到昔日的不快著手對付闊天幫,正巧剛入萬花鎮時就遇到了於心藍,而於心藍滿口答應給他一個表現機會。
眼下,便是!
柳正哼道:“那又如何?於教主,這趟渾水你也要摻?我勸你好之為之。”
於心藍搖搖頭,道:“柳副堂主言重了,您與護法之間的鬥爭,我隻是區區屬下怎敢參與?”
柳正道:“那便好,還不速速退去,我全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闊天幫幫主沉聲道:“於教主,你在搞什麼幺蛾子?咱們不是來相助陸護法的麼?你怎麼突然又變卦了?”
於心藍朗聲道:“副堂主,於心藍並不想淌這趟渾水,陸護法與我交情頗深,鳳凰教乃是陸護法旗下,於情於理,於心藍不能見死不救,這乃是我鳳凰教教內之事!”
闊天幫沈經的領悟能力稍差,半天才察覺這是向陸雲野示好的大好良機,清咳兩聲道:“副堂主,沈某同是陸護法的朋友,這事闊天幫同樣不能置之不理!”
柳正勃然大怒,喝道:“你們的意思是要與我作對?和神農堂作對?”
於心藍道:“屬下不敢,屬下隻是在為朋友兩肋插刀,為教主儘忠!”
教主?
闊天幫幫主沈經心道:“你他娘的是瘋了吧?為了稱霸一方連教主之位都不要了?那他娘的稱雄稱霸之後還不是得低聲下氣?這還不如自己當幫主暢快得多!”
於心藍所想恰恰與沈經相反,陸雲野既是雲天盟神殿護法其眼光必定是向上,神殿之主,雲天盟左右使之位才是,怎麼可能會屈身於一角?她要的就是掛著陸雲野得名頭而已,即便陸雲野真的回到西南域屈身,他一個教主人生地不熟,於心藍亦是有辦法把他變成自己的人,或是抹殺!
劉蒙鋼刀往屋簷一震,道:“多幾個蝦兵蟹將又怎麼樣?大哥,就是刀下多了幾個亡魂,容我收拾了他們再收拾那小子。”長刀一挺衝殺向於心藍等人,闊天幫沈經亦是一把使刀的好手,見劉蒙更想一較高低,信手抽出下屬的九環刀,撲騰幾步掠出。
柳正的傷並不致命但是若是再大動乾戈引得傷口破裂,不時便會因失血過多而死,他便是深知這一點,因此才把陸雲野交由劉蒙、劉實二人對付。眼下突然又冒出鳳凰教、闊天幫,到嘴邊的鴨子似乎又要飛了!
劉實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陸雲野不給他一絲一毫溜走的機會,而鳳凰教的於心藍赫然站在陸雲野的身側同樣是不給他一絲一毫的機會!
劉蒙與陸雲野相鬥時就已經落得了外傷且內力消耗極大,這時再與沈經交手屬實不明智之舉,兩人刀光相映大開大合之勢剛猛異常,拆招五十回合時,劉蒙落了下風。論武功劉蒙要比同為一流高手的沈經強上幾分,不然也不會消耗巨大的前提下還能再戰五十回合。柳正站在屋脊之上這裡一切儘收眼底。
柳正喝道:“二弟,不必再打了,我們撤!”
劉蒙心有不甘,陸雲野就在眼前,道:“大哥?”
柳正道:“鳳凰教、闊天幫死了心要護住他們,我們也沒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待我傷勢痊愈再去問候問候他們的老巢!“
劉蒙暗哼一句,那眼神恨不得把沈經、於心藍二人給吃了,幾息之後匆匆忙忙追上柳正、劉實二人。
陸雲野懷抱著墨月離,此時墨月離的呼吸更弱,似乎隨時都會香消玉殞。陸雲野的身上僅存的隻有少林寺的天王護心丹一枚也已經給她服下,效果卻是微乎其微。
劉實空山掌在江湖上亦是小有名氣,加之其二十多年的內力修為足以開金碎石,這一掌震得墨月離心脈、五臟六腑錯了位,幸而墨月離武功底子不差,這才不致於震碎心脈致死,隻是眼下情形,死不死,隻是時間問題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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