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中年道士明白不戒話中之意,明擺著是要把此事上報給管事的長老借此懲戒他們,隻是轉念一想,陸雲野這時候上山來的實在太巧,偏偏挑著賊人闖紫霄宮的日子。
是巧合還是另有蹊蹺?
陸雲野雖然在玄元劍派帶了一個月,但是長老之名並沒有在江湖傳開,十大門派相距甚遠,憑空多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長老,無人知曉亦是再尋常不過。
兩人心底都拿不定主意,一邊是本派弟子,一邊是捉摸不透的客人,十分為難,便開口道:“這位小兄弟,你跟我們一同上山,見了真人自有分曉,如何?”
陸雲野本就有心拜訪武當掌門真人,眼前武當有難若是自己有機會出手相助亦是能為玄元劍派博得名頭那便是再好不過,至於不戒,他自問不戒沒有本事在無憑無據的情況把他殺了,再者單打獨鬥,不戒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就有勞兩位道長,請。”
哪知不戒不依不饒,急紅了眼,叫囂道:“你們兩個怎麼辦事的,就這樣隨隨便便帶他去見真人?這不是引狼入室是什麼?就算要帶他去也要封了他的穴位,讓他有武功不能施展。”
一道士不悅道:“不戒,暫且撇開他是否是魔道中人,他初來咋到武當,我們就如此招待,這讓天下人怎麼看待我們武當,你這封穴的提議我不讚成,你這提議是為公為私自己再清楚不過。”
不戒見他道破了自己小心思,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嗷嗷叫個不停,道:“我好心好意提醒,你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戒是你能直呼的?沒大沒小的東西。”
另一道士沉思一會,道:“我覺得不戒說的不錯,這樣做雖無禮數,可現在畢竟是非常時期就得用非常辦法,再說了,我們封了他的穴道,他是好人我們再賠禮道歉就是了,若是魔道中人,他也沒法在武當撒野,到時候放他下山就是,算是認清他人。”
那道士不滿道:“你們說的倒是好聽,他要是真是玄元劍派遠道而來的貴客,我就不說了。唐掌門的怒火,你們最好想清楚解釋的理由。”
另一道士上前道:“這位公子,剛剛我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要上山可以,但是我們得先封了你的穴道,今日是非常時期,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望海涵。”
陸雲野還劍入鞘,
那道士隻當他是答應了,上前幾步伸手欲封他穴道,不料,陸雲野卻是側身躲過,點了個寂寞。
那道士被陸雲野這麼一戲耍,臉上甚是不悅,略有怒意,道:“公子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戲耍我起來了?”
陸雲野盯著不戒,再朝那道士拱手道:“兩位道長,並非我信不過你們,而是我信不過不戒這心胸狹隘的老東西,我與他之間有不少的過節,要是真被封了穴道,我豈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當然,我與他有過節並不代表我與武當有惡意,我與貴派山薄小兄弟就挺合得來,今日要是不戒不在此處,封穴不是由他提出,我便沒有什麼異議。”
那道士眉頭一皺,道:“有我們在此,不戒就不敢對你咋樣。”
不戒趁機道:“兩位師弟,我看他就是做賊心虛,心底有鬼才一直狡辯。”
陸雲野道:“不戒當著諸位掌門、七派弟子的臉麵都敢說謊,對你們又有什麼不敢?既然武當有不便之處,我就暫且告辭,他日再來拜訪。”
不戒厲聲道:“雜種休走,我們現在放走了他,無異於縱虎歸山,趁我們不注意時再偷偷溜上紫霄宮助那賊人一臂之力,釀成大錯,為時已晚。”
那道長道:“不戒師兄言之有理,我們拿下他不傷他性命便是,是非對錯,交由真人。”
不戒繼續煽風點火道:“這事錯了,我自己向真人請罪,要是對了這功勞算是你們的,你們下山請我吃一頓好的,如何?”
既然有人願意背鍋,不管陸雲野是真是假,他們都能獲得好處,即便是之前那反對的道士也已經開始動搖。
何樂而不為?
不戒看二人的神色就知道此事已經妥了,拂塵一揮,展開架勢,喝道:“姓陸的,你是束手就擒還是先受皮肉之苦才肯乖乖跟我們上山?”
陸雲野道:“狗東西,你妖言惑眾難道不怕無聞道長問責?兩位道長切莫聽這賊道士一麵之詞,我是誠心誠意前來武當拜見真人,不願傷了和氣。”
那道士見陸雲野言辭閃爍、話中之意又有瞧不起他們三人,喊道:“公子若是真有誠意那就隨我們走一趟又何妨?有我們兄弟二人在,不戒師兄不敢對你怎麼樣。”
“無論如何,今天這一趟你是非走不可了。”
陸雲野初來咋到,與這守山門的道士不過是一麵之緣,他們與不戒關係如何他又不知,若是這三人是一丘之貉,合起夥來演這麼一出戲,自己真被封了穴道,不能施展武功,死在這裡,又有誰知曉?
饒是陸雲野再好的脾氣,不免也有一股怒意上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瞧瞧三位的本事,是不是真有留下我陸雲野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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