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霆自討沒趣,卻又無可奈何,縱然把唐鬆的事情抖落,隻要龍嘯及各大門派掌門的腦子沒有被驢踢了,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和唐鬆撕破臉皮。
似乎所有的賭注都押在了外人身上!
陸淵霆苦澀一笑,著手安排雲天盟上下事宜,安靜等待漫月山莊與天璿派陸雲野的回複。
三日後,陸雲野正眯著眼睛躺在天璿派小院屋頂上懶洋洋的曬太陽,屋頂的一側還有幾壺涼茶。
“哥,你又在屋頂睡覺了,好好的屋子不睡,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天璿派掌門沒地方住呢。”底下,妹妹唐雪翎找了半天,氣呼呼的說道。
“天璿派與雲峰、寒梅宮沒有什麼事吧?”
“他們能有什麼事,有事還不是三長老盯著。”
唐雪翎不以為意的說道,輕輕一躍,也躺在了屋頂。
“那不就得了,上次那幾套劍法練的怎麼樣了,沒事彆瞎溜達。”陸雲野悠悠說道。
“差不多,差不多,你怎麼比爹娘還能囉嗦。”唐雪翎脫口而出,爹娘二字使得空氣凝固。
“哥,我想家了。”
“我們什麼時候回武夷山。”
唐雪翎語氣低沉,把頭埋進雙膝。
轉眼大半年過去了,天旋峰慢慢的被玄元劍派弟子接受,可對於唐雪翎而言,武夷山的玄元劍派才是唯一的家。
“等唐鬆賊子回到玄元劍派,玄元劍派將會重新回到我們唐家手裡,那時忘憂穀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陸雲野的眼神冰冷,柔和的語氣安慰著唐雪翎。
“哥,那你真的不打算和月離好好談一談嗎?”
陸雲野起身,拿了一壺茶咕咕的往肚子裡灌:“有什麼好談的,墨千城的死全然沒了線索,找不到仇人,雖然說他們已經不懷疑我了。”
“是因為茗瑤副宮主嗎?”
陸雲野的心臟驟然一停,好長一口氣都沒有緩和過來,眼眶微紅,道:“這輩子,我最對不起她了,是我害了她。”
“我帶你去見見她吧。”
天旋峰與臨安城郊的距離並不遠,二人快馬加鞭即到,茗瑤與雙親陸傑夫婦安葬的極近。
陸雲野默不作聲的給三人上了香,燒了紙錢。
唐雪翎也學著陸雲野的樣子,不過她是磕了頭上香。
於情於理,陸傑夫婦都是她的長輩,一聲伯父伯母並無不妥,上香叩拜亦是情理之中。
對於茗瑤,則是上了香。
對此,唐雪翎隻是靜靜的聆聽,不敢多說,二人回到天璿派時,已經是下午。
“掌門,你去哪裡來,大家夥找你老半天了。”
沈經見陸雲野從外騎馬回來,火急火燎的說道。
“什麼事?這麼著急,有你還有於大姐在,有什麼事還要我出手嗎?”陸雲野調侃道。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你的信,大家夥這才找你。”
“哦?我的信?誰送過來的?”陸雲野驚訝說道。
“飛鴿傳書,信放在大殿中,我沒有取過來。”
陸雲野回到大殿,信封上寫著天璿派掌門陸雲野啟,信封沉甸甸的,倒是好像不隻是書信還有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