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辛的臉色逐漸蒼白,簡直像是白日撞鬼,方才被羅奇欺負到落荒而逃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恐懼。
他瘋狂搖頭,一個勁兒地朝後退,“不,我不是實驗體,不是!”
“彆,彆殺我!我不是實驗體,我也不會把你的身份告訴彆人的!”沈辛抖動如篩,驚懼地望著樓越青。
“放心,我不殺人。”
“不過是很久沒見到同類,有點興奮,希望你可以理解。”
樓越青看起來十分禮貌。
可沈辛卻聲稱自己不是實驗體,請求樓越青放了他。
他身上有樓越青想知道的秘密。
沒辦法,樓越青隻好用了點兒手段。
根莖釋放出致幻物質,悄聲沒入沈辛鼻端,引出他心中恐懼,織就昔日噩夢。
沈辛縮成一團,兩隻手都交疊地護在空無一物的脖頸處,無意識地低喃,“好痛啊,放過我,彆割、彆割我的腺體。”
“我不要做怪物,不,不要!!!”
“誰能救救我!!!”
……
不停掙紮的沈辛在麻痹下,陷入了深度沉睡,腦袋上冒出了圓白的毛絨耳朵,臉蛋痛苦地擰成一團。
沈辛說得細碎,三言兩語也拚湊出了一些答案。
沈辛原本是個高級oa,被人抓住進行實驗,又在實驗過程中逃了出來。
因為實驗的不徹底,他既沒有腺體,又沒有實驗體的強大力量,所以見人就躲。
甚至還有實驗帶來的負麵作用。
樓越青看了看沈辛的白色獸耳,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藤蔓消退下去,帶有人類體溫的手抬起,觸碰到脖頸上那個可怖傷疤。
在腦中頻閃的畫麵逐漸清晰,樓越青抵著疤痕,幽藍的眼瞳晦暗不明。
沈辛曾是人,被強行挖掉腺體。
所以同樣被挖掉腺體的他,曾經也是人嗎?
戾氣逐漸消匿,不知過了多久,靜佇在訓練室的eniga抽動了下手指,似乎將往事忘在腦後了。
朝外走動時,樓越青腳下踩了什麼東西。
是格鬥比賽的號碼牌。
修長手指捏著號碼牌,樓越青微微挑眉,沒有任何道德感地順走了彆人的東西。
他記得今日的頒獎人士是溫虞。
那是一個光明正大,和小花站在一起的場麵,他不會放過。
就要出門前,樓越青像是想起了什麼,鬆針隨心而出,紮到了沈辛小腿上。
沈辛睜開眼睛時,屋內空無一人,他摸了摸刺痛的小腿,記憶停留在羅奇挑釁的那一刻。
“我怎麼昏倒了?”
“難不成又低血糖了?”
視線不經意瞥過窗台,透明淨透的窗玻璃倒映出他的影子,隨著蒼白瘦弱的臉向上,一雙圓白毛絨的耳朵招搖地抖動。
“啊!”沈辛瞪大眼珠,立馬雙手護住自己的耳朵。
耳朵冒出來了!
怎麼會……
用帽子硬生生地扣住耳朵,沈辛抿住呼吸,快速朝宿舍跑去。
這下,就算是被格鬥課老師批不及格,他也不能硬著頭皮參加比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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